藏海书院 > 其他小说 > 强宠霸爱:长官大人别乱来尹夏言盛西慕 > 第218章 原来,我也可以温暖你的
夏言腾地一声站起来,理直气壮的喊了声,“你觉得我得寸进尺,那你就离我远远的,愿意向盛长官摇尾乞怜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你犯不着在我这儿受气。”

“好,好,尹夏言,这话可是你说的。”盛西慕何时受过这种气,抓起外套转身就走。

夏言的火气也窜起来了,将桌上的文件哗啦一把扬了过去。“你走,你走了永远都别回来。”

砰地一声门响之后,盛西慕离开了,屋内瞬间沉寂下来,夏言身体瘫软在沙发上,她用双手遮住面颊,无力的叹息。她最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以前怀着乐乐的时候,也不曾这样过。

嘎吱一声又是房门轻响,夏言烦躁的喊道,“出去,我谁也不想见”她话未说完,抬头,只见盛西慕已经站在了门口。

“你,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嘛。”夏言自知心虚,低声嘀咕了句。

盛西慕一脸的疲惫,但还是勉强的笑着,蹲身从地上捡起散落的文件,原来是律师送来给夏言签字的股份转让书。“就因为这些发脾气?”

夏言白他一眼,好在脾气已经没有刚刚那样强势,但口气依旧不善,“盛西慕,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东西?股权转让?资产转让?盛西慕,你什么意思?你拿我当什么了?”

这些加起来,大概也就是盛西慕全部的家当了吧,他这老婆娶的还真够贵的。或许盛西慕的出发点是想给她安全感,但这同样也说明,他们对彼此的不信任。她讨厌这种感觉,她不需要用这些物质来堆积他们的感情和婚姻。

盛西慕有些无奈的按了下发疼的太阳穴,难怪傅老师今天对他态度过分的友善,想必是将这件事都推到了他头上。这黑锅,他背的还真是有些屈了。

他半跪在夏言身边,依旧陪着笑,“言言,我拿你当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你是我的心,是我的命。”盛西慕牵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心口,他胸膛中的心脏平稳而规则的跳动着,总会给她安全感。

夏言将头轻靠在他胸口,唇角扬起淡淡的笑。“盛西慕,你最近的甜言蜜语似乎说的太多了,小心说多了失效哦。”

“是吗?”盛西慕不以为意的低笑,“可是我还要说一辈子呢,老婆,你现在就听腻了怎么行啊。”

夏言笑着抽回手掌,学着他曾经的样子,轻刮了下他鼻尖。“都说了不可以叫老婆,我们既没领证,也没办仪式。无论法律还是道德都不承认你哦,盛长官,你现在好像名不正言不顺啊。”

盛西慕十分为难的将那一叠文件再次摊到夏言面前,“老婆,那你可怜可怜我行不行,签了这个,我才可以转正啊。”

夏言蹙眉看着他,沉思片刻。她是聪明人,很容易想出其中关键。“是我爸?”

盛西慕沉默不语,便算作默认。夏言却恼了,冲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去找他说。”

“言言,别胡闹了。”盛西慕从身后轻拥住她,温声哄着,唇轻吻在她柔软小巧的耳垂。“傅老师肯点头,我已经很感激了。别再节外生枝了,签了这些文件,明天做了婚前公证,我们就可以领证了。我们就像普通男女一样,乖乖的去公证处牌号,好不好?”

夏言被他拥在怀中,倒也没挣扎,反而温声问道,“这些是你全部家当吧,真的愿意转让到我名下吗?你不怕一无所有吗?”

盛西慕淡笑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缠的更紧了几分,“你都是我的,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在谁名下又有什么区别。”

“盛部长也同意?”夏言又问。盛西慕不在乎,盛鸿江又怎么会轻易点头。

盛西慕轻笑,又在她脸颊边偷了个香吻,故作委屈的道,“他孙子还在你肚子里,现在你占着先机呢,他不同意也不行。不过,我爸已经发话了,如果我敢离婚,就扒了我的皮。”

夏言玩味的笑,双手缠上他颈项,戏谑说道,“那如果是我不要你呢?如果是我提出离婚,盛长官好像同样要净身出户吧。”

盛西慕竟然一点都不恼,温热的手掌轻托起她莹润如玉的面颊,“言言,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婚吗?”

“你狡猾的狐狸。”夏言恼火,抡起粉拳捶打在他胸膛。是啊,这份保险不仅是给她,同样也给了盛西慕,盛家人绝不可能允许这份庞大的财产落在外人手中,盛西慕更不会给她离婚的机会。她这一生一世都会与这个男人绑在一起了。难怪他答应的这么爽快。

“好了,好了,老婆,休息一会儿再打吧,小心累坏了。”盛西慕温润的笑,将她打横抱起,平放回沙发上。

本来还好好的,但夏言刚坐上沙发,脸色就变了,原本红润的脸蛋,突然惨白一片。她一双手死死的抓着盛西慕的衣角,额头上都是汗。“霆,西慕”她双手捂住小腹,泪珠不停的往下落。

“言言,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盛西慕也有点儿慌了,声音都在发颤。

“西慕,我肚子好痛啊。”夏言吃力的挤出一句。

“言言别怕,我们去医院,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不会有事的。”盛西慕将她从沙发上抱起,快步的向楼下走去。

坐在沙发中的傅继霖看到盛西慕抱着夏言快步的从楼上走下来,匆忙起身问道,“西慕,怎么了?”

“言言肚子疼,我要带她去医院。”盛西慕快速回了句。

“怎么会这样?下午还好好的。”傅继霖也担心了,顺手抓起了一旁的外套。

“傅老师,您别去了,乐乐在卧室还没有休息,别让孩子担心。我带夏言去医院就行,人多也帮不上忙。”

“好,好。”傅继霖点头,忙吩咐管家备车。“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回来。”

车子在道路上开的飞快,好在傅家别墅离医院很近,不过是五分钟的车程。夏言被送进妇科急诊室,盛西慕在外焦急的等待着,检查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医生从急诊室中走出来,盛西慕急切的迎了上去。

“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他焦虑的问道。

“放心,没有什么大碍。”医生平静的回答。

“那孩子呢?”盛西慕又问。

“孩子的情况也很稳定,您太太的确有些小产的征兆,我们给她挂了输液,现在已经稳定下来。她这种情况可能跟她的情绪不稳有关,盛先生,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你太太有轻微的产前忧郁?”医生复又询问。

“什么产前忧郁?”盛西慕一脸茫然。

医生将他带入专用办公室中,认真的讲解。毕竟,产前忧郁可大可小,严重的也有可能危及大人和孩子的生命。“首先我需要了解一下,你太太曾经是不是受过某种刺激,或者伤害?关于孩子方面,例如,流产?或者意外小产?”

盛西慕双手交叉撑在桌面上,回忆起那次意外的车祸。“嗯。”他有些困苦的点头,“大约半年前,我太太不小心遗失了婚戒,她在冰冷的泳池中寻找了几个小时,当时,她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后来,又发生了车祸,孩子就小产了。”盛西慕的声音微微的发颤。他已经尽量简单的将事情交代清楚。

“嗯,产前忧郁,一方面可能来自身体,另一面,也可能来自心理上。我们给盛太太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可观的说,其实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怀孕,这个孩子,可能会孕育的很辛苦,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那会不会有危险?”盛西慕又问。

医生淡笑,“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只要后期调理得当,也并不是太悲观。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住院治疗。”

“好,我马上办理住院手续。”

盛西慕办理好住院的相关手续,夏言被转送动vip高级病房。期间,傅继霖打了几次电话询问,还找了妇产科专家,眼看着就要办喜事,万一喜事变成丧事,无论盛家,还是傅家都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输液中有安神的成分,夏言一直在昏睡着。也只有睡着,才能减轻一些痛苦。盛西慕守在她病床边,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段痛苦的回忆。

那一次对夏言来说,不仅造成了身体上的伤害,还有心灵上的。她在冰冷的池水中寻找了几个小时,满心欢喜的拿着戒指来找他,看到的却是他和吕薇在滚床单,然后是车祸,然后,他们的孩子没有了,然后,医生判了他们死刑,告诉他夏言再也不能怀孕了,这一连串的打击,夏言又是如何承受住?

她以为自己撑过来了,其实,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有忘记。

“小坏蛋,别在折磨妈妈了,要乖乖的长大,平平安安的来到这个世界上。爸爸会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都捧在你面前。小东西,欢迎你再次回来。”盛西慕说着,墨眸竟逐渐的模糊了,他低头,在夏言平坦的小腹上轻轻落下一吻。

盛西慕在病房中陪护了一夜,翌日清晨,夏言竟然醒来的比他还要早。她悄悄的下地,拉开了厚重的窗棂,让温暖的阳光洒进来。盛西慕是被阳光晃了眼,才蹙眉醒来。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沉着脸将夏言重新抱回到床上。

“懒虫,怎么才醒。快去梳洗一下,我们要到民政局门口排队呢,今天是好日子,如果完了就排不上了哦。”夏言边说着,边拢起长发。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去什么民政局,我会让人将事情处理好的。”盛西慕温声说道,又问,“饿了没有,想吃什么?我去买给你。”

夏言嘟起嘴,负气的躺回床上。“什么都不吃,说了又不算数,你不是说要乖乖去民政局牌号领证吗。”

盛西慕在她面前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哪儿还有半分盛长官的威风。他巴巴的靠过去,讨好道,“别闹脾气了,医生说你需要休息,今天就不去了,直接让民政局的人将证送来也一样。”

夏言转过身,撒娇的握住他的手。“昨天是意外,我今天好多了,宝宝也很乖,我已经警告过他了,如果他不想做私生子,今天就得给我老实点。”

夏言孩子气的话弄得盛西慕哭笑不得,最后还是拗不过她的性子,开车带他去了民政局。因为是情人节的缘故,当天排队结婚的人特别多,夏言和盛西慕去的时候,只能排在最后一个。盛西慕根本就不让她走路,上车下车都是抱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新娘子腿有毛病呢。

夏言被他抱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半蹲在她身边,将她一双小手护在掌心,“言言冷吗?”他利落的脱下外套,裹住夏言身体。

“不冷。”她淡笑着,摇了摇头。

盛西慕蹙眉看了眼前面的长龙,一下子便不耐烦了,刚掏出手机准备拨电话,就被夏言拦住。“你说了要走正常赵序的,不许耍赖。”

盛西慕十分无奈的叹了声,但眉心蹙的更紧了,一向用惯了特权的人,突然有一天告诉他特权失效,对于中国的人口问题,他就很是无奈了。

排在他们前面的是另一对未婚夫妻,那女人看了他们一眼,有些多事的开口,“今天只放一百个号,你们还是回去吧,今天不会排到你们了。我们是早上六点就已经在这里排队了。”

夏言调皮的笑,嘟唇抱怨道,“盛西慕,都怪你,如果今天领不了证,我就不嫁给你了。”

“越来越刁蛮了。”盛西慕轻刮了下她鼻尖,低头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你放心,今天民政局加班,我一定会娶到你的。”

那男人低笑一声,有些嘲讽的低哼了声。“你说加班就加班,以为民政局是你们家开的啊。”

“少说两句,没看见那女的腿有毛病吗。”女人在他耳边嘀咕了句,但声音不算小,显然是没有避讳的意思。

盛西慕与夏言倒也不介意,他温雅的笑,再次取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这一次,夏言没有再拦着他。“我是盛西慕,我现在正在民政局大厅。”

电话挂断没多久,民政局局长亲自从楼上办公室走下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民政局干部。“盛长官,不知道您会和太太亲自过来,怠慢,怠慢了。”

“李局长。”盛西慕客套的和对方握了下手。“是言言一定要过来牌号,亲自领证。不过我听说你们一天只放一百个号,真不巧,我们是第一百零一对。”

“盛长官哪里的话,您和太太亲自过来,我现在马上让工作人员给您悠闲办理,早上傅将辖署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您太太的身体不太好,我已经派人准备了,晚上就打算给您送过去。”李局长客套的逢迎着,又讨好的询问,“盛太太身体好些了没有?”

夏言含笑起身,温声道,“我身体没什么大碍,是我爸小题大做了。”

“天下父母心啊,傅将辖署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当然会格外上心了。再过几天,就要嫁到盛家了,傅将辖署心里肯定舍不得的。”李局笑着说道。

夏言笑着,锤了下盛西慕胸口,“如果你对我不好,我爸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啊。”

“知道了,老婆大人,傅老师可没少给我受气呢。这个岳父大人可真难伺候。”盛西慕甚是无奈的嘀咕了句。

“盛西慕,不想伺候可以不伺候啊。”夏言呛着他回了句。

盛西慕苦笑,打横将她抱起,“我伺候傅老师的时间可比你长,老婆,千万别动气,我们小宝贝现在可脆弱着呢。”

“盛西慕。”夏言瞪了他一眼,脸颊都羞红了。他是不是觉得奉子成婚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儿啊。“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好了,别胡闹,其他的事都可以顺着你,就是这个不行,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盛西慕抱着他向楼上办公室走去。

盛西慕抱着夏言在众人的簇拥下向楼上办公室走去,留下身后一片唏嘘声。排队的人都相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是什么来头啊,见过走后门的,还没见过这么大阵仗,这么堂而皇之享受特权的。”一个男人出声说道。

“你刚刚没听到吗?什么长官又将辖署的,来头肯定不小。”坐在另一边的男人插话。

靠在他身边的女人睁大了眼睛,还巴巴的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刚刚那男人好帅啊,还是长官呢,你没看见他刚刚对他怀里的女人笑,简直迷死人了。”

“哎哎,看什么呢啊?再好也是别人的,你的在这里呢。”男人一本正经的指了指自己。

“你跟人家怎么比啊,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女人玩笑的说道。

“呦,那你刚刚看没看清人家长官怀里抱着的女孩啊,美得像画一样,你没听到那局长说什么吗?将辖署的女儿啊,人家**,还不是门当户对,别妄想什么灰姑娘童话,那真就是童话。”男人两指弹了下女人的额头。

盛西慕抱着夏言,在楼上取了号码牌,又将她抱了下来。夏言固执,偏要和西慕牌号。盛西慕拿着号码牌,和夏言坐在最后排的位置。

“言言,饿了没有?早上你也没吃太多东西。”盛西慕温声问道。

夏言的手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小东西今天倒是很乖,既然这么老实,更没有理由让他饿肚子了。“宝宝说他想喝热豆浆。”夏言顽皮的笑。

“好,遵命,老婆大人。”盛西慕笑着起身离开。

夏言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等待,在她之后,又进来一对青年男女,莽莽撞撞的样子,显然和他们一样,并没事先打听好情况。女孩埋怨的捶打着男人的胸口,竟然大哭了起来,“都怪你,怎么叫都不肯起床,我就要今天结婚,我就要在情人节结婚。”

“老婆,对不起,谁让昨天那么晚还滚床单,我哪儿起得来啊。”男人竟然一脸的委屈。

“你还说,你还说!”女孩哭着捶打男人的胸口,并且越哭越厉害,“你明知道今天是我们的恋爱纪念日,你明明知道我等了你八年,你明明知道”

原本安静的廊道,被两人这么一哭喊,顿时热闹了许多。夏言被吵得有些脑仁疼,看了眼手中的号码牌,起身递给两人,两人千恩万谢,就差磕头谢恩了。终于安静了下来,夏言靠在椅子上,神情淡然,随意的把玩着手指,没多久,盛西慕就回来了,手中端着一杯温热的豆浆。

“宝贝老婆,喝豆浆了。”盛西慕半蹲在夏言面前,过分英俊的外貌,让人眼前一亮。

夏言笑嘻嘻的接过他手中的豆浆,温热的,又不是太甜,好像暖到了心里。一杯豆浆转瞬就见了底,夏言将半空的瓶子丢给他,盛西慕无奈轻笑,拿过她喝剩的豆浆喝了起来,似乎心情甚好。

“盛西慕,我刚将你的号码牌转让出去了。”夏言低笑,随意说道。

盛西慕也笑,将掌心摊开在她面前,玩味的问道,“那转让费呢?”

夏言唇边笑靥更深了,手掌在她掌心轻拍了下,却反被他握住了。“我说尹夏言,你怎么不把老公也转让出去啊。”

“我是想,可是没人接收啊。”夏言调皮的笑,对身后的女孩喊了句,“姐姐,我将他也转让了,你收吗?”

“啊?”那女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盛西慕又英俊的有些过分,那女孩脸颊羞红,竟僵在原地,而她身边的男人当时就变了脸色。

盛西慕俊颜不变,将夏言抱在自己膝上,低头轻啄了下她唇片,温声道,“言言,你闹过火了。”

夏言顽皮的吐了下舌头,将头轻靠在他胸膛,乖顺的没有再说话。

气氛难得安静了下来,而盛西慕的手机却突兀的响起。他将夏言放在一旁,温声道,“我去接个电话。”

“嗯。”夏言笑着点了点头。

盛西慕走后,一旁的女孩就凑了过来,似有些抱歉的问道,“你把号码牌给我,那你怎么办啊?你们不结婚了吗?”

夏言无所谓的耸肩,说道,“如果我今天结不了婚,他就不能转正,所以,他会比我更急。”

女孩笑,有些羡慕的说道,“你男朋友好帅,对你又好,你真幸福。”

“幸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而已。或许以前太苦了,只要一点点的甜,都觉得是奢侈。”夏言淡淡的绽开笑,清澈的明眸有些许涣散。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他那么帅,一定会有很多人追吧?”那女孩似乎很好奇,倒是他旁边的男人扯了下他衣角,嘀咕了句,“你哪儿有那么多话。”

“只是聊聊而已,前面还有那么多人呢,反正等着也是等着。”女孩似乎很八卦,又追问起来,“说说吧。”

她倒真是将他问住了,夏言微眯了美眸,似乎陷入沉思,许久后,才开口道,“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大哥的婚礼上,他是新娘的前男友。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告诉你大哥,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然后呢?他就移情别恋爱上你了?一定很罗曼蒂克吧。”那女孩饶有兴致的又问。

夏言摇头,没想到在这一刻,所有的恨与伤都云淡风轻了。“不是,是惨烈”

“言言。”盛西慕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处,沉声打断了他,他看着她的眸光是温柔的,可不知为何,夏言就是感觉到淡淡的寒,甚至寒的有些刺骨。

他走过来,将夏言从长椅上抱起,向最前面的位置走去,“我下午还有事,我们不排队了。”

“西慕,你怎么了?”夏言温声问道,很识趣的没有激怒他。

“没什么。”盛西慕笑,低头轻吻了下她额头。

夏言也没坚持,两个人走到队伍最前面,工作人员堆了一脸的笑,麻利的为两人办理,那态度和蔼的堪称史无前例。在工作人员即将盖章的时候,盛西慕却突然喊停,他说,“先等等。”

“盛长官,有什么问题吗?”那女职员战战兢兢的问道。

盛西慕俊颜沉寂,侧头看向一旁的夏言,她同样看着他,唇角边含着浅显的笑靥,显出脸颊边淡淡的梨涡,美得温暖而空灵。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七年前,时间场景转换,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毫无预兆的闯入他的生命,就像从天而降的天使。从他托起她下巴的那一刻,从他对她说第一句话的那刻,从她用无辜的眼神看他的那刻开始,命运注定了他们的轨迹交织在一处,从此,纠缠一生。

“西慕,怎么了?”夏言又问,知觉告诉她,他似乎很不对劲。

他沉默着,握住她的手,那么紧,甚至弄痛了她。她看着他,璀璨的眸子流光盈盈,诱.人心魄般,这样的她,让他怎么能放手呢。可是,惨烈,呵,多么恰当啊,他们之间,大概没有什么比这两个字更贴切了。

又是长久的沉默,屋子里安静的几近诡异,工作人员低着头,更是大气不敢出。而他不出声,夏言陪着他沉默,被他紧握着的手心,竟莫名的有了湿意。

“言言,你真的想好了吗?这章盖下去,你就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这辈子,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许久后,盛西慕沉声说道。他的神情很认真,没有半分玩味的意思,反而凝重的有些可怕。

夏言眨了眨纤长的睫毛,晶亮的眸子,那般无辜而纯净,她怯生的问道,“西慕,你,你是不是后悔了?”

盛西慕心口突然一疼,将她紧拥入怀中,他深情的吻住她额头,低叹了声,“傻丫头。”

而后,他吩咐工作人员可以继续,钢印盖在红色的结婚证上,从这一刻起,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夏言似乎很开心,将两个红色本子拿在手上,左看右看个不停,任由他抱着离开了民政局。

他将她塞进副驾驶的位置,却没有立即发动引擎,两个人就坐在车中,暖气开得正好,夏言脱了外套靠坐在位置上,却还是低头不停的翻看结婚证,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眸中尽是好奇与欣喜。

“有那么好看吗?”盛西慕失笑问道。

“没有啊,我只是很好奇,只是两个小本本,却将两个陌生的个体拴在一起。盛西慕,你不觉得很微妙吗?”

“傻瓜。”盛西慕轻弹了下她额头,随后,手机又响了,竟是傅继霖打来的。

“傅老师,嗯,已经办好了,好,我们晚上回去。”挂断电话,盛西慕才发动引擎,“傅老师让我们晚上回去吃饭。我爸刚刚也打来过,让我们下午过去,还好,时间窜开了。”

“要去盛家吗?”夏言有些泄气的问道。

“嗯,你现在是盛家媳妇,以后回去的次数还多着呢,现在就开始抱怨了吗?我刚刚可是有问过你是不是想好了嫁给我。”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动了方向盘。

夏言将结婚证放在了一旁,状似无意的耸肩,“我有什么好怕,我是怕气坏了盛部长,你知道我一向是不会向恶势力屈从的。”

盛西慕轻笑着,无奈中却透着温暖。

车子在宽阔的道路上疾速行驶,车厢中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夏言说这是胎教,每天固定要听上几小时,盛西慕也买了几张碟片放在车厢中。

夏言听着音乐,目光随意的看向窗外,看着不断倒退的风景,随口问道,“你刚刚说的下午有事,就是去你家啊?”

盛西慕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颤,倒映在后视镜中的眸色沉了几分,沉默半响后,才温声道,“不是,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因为我不想再等了。”即便是多等待一秒,在这短短的一秒之内,也可能发生变数,他怕了,真的怕了。

夏言迟疑的转头,微眯了眸子,凝视着他英俊的侧脸,唇角却缓缓的扬起,“为什么?就因为‘惨烈’两个字吗?”夏言是何其通透的人,或许当时没有想透,但安静下来之后,又怎么会想不出其中缘由。

惨烈,是啊,他们之间,的确是惨烈的,痛的惨烈,爱的也惨烈,用泪和鲜血洗涤的爱情,又怎么再舍得放手呢。

她缓慢的伸出手臂,覆盖住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掌心间触极的温度,竟然是冰凉的。“盛西慕,这样真好,原来,我也可以温暖你的。”她看着他,笑靥如花,传递着淡淡的温暖。

盛西慕也笑了,所有的一切,似乎轻易在笑靥间化作乌有。

“你说,一会儿去你家,我应该说什么呢?我看最好什么都不说,你爸每次见到我都是沉着脸的,以前他是我外公的时候,我和他相处了二十年,好像他从来都没对我笑过,后来知道我们的关系,那脸色比阴雨天”

一路上,夏言絮絮叨叨的抱怨着,盛西慕一直含笑倾听,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一辈子,似乎也不错。

下午听盛部长训话,整整听了两个小时,领导就是领导,两个人过日子这点小事儿,竟然也能列出十条,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好在晚上回到傅家,傅将辖署看女儿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一句废话都没有说,只冷着脸警告了盛西慕一句,“既然证都领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西慕,你记住,只要有我傅继霖在一天,你如果敢欺负夏言,我就让你一无所有。”

盛西慕低笑不语,似乎并不受威胁。在这个世界上,最舍不得她受苦的,就是他,他又怎么能允许自己对夏言不好,他恨不得将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吃过晚饭,两人并肩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手挽着手,十指相扣。夏言将头轻靠在他肩膀,温笑不语。

“冷吗?”他问,脱了外套裹在她身上。

“不冷。”夏言笑着,摇了摇头。

盛西慕轻挂了下她鼻尖,玩味道,“我没问你,我问我们宝贝。”他顺势将手掌摊开,置于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夏言嘟唇,不满的掐了下他胳膊。“我也是替宝贝回答的,他说他不冷。”

他笑着,再次揽她入怀。“言言,明天我们去试婚纱吧。”

夏言轻靠在他心口,摇了摇头,“不要,我已经有一件婚纱了。”

盛西慕沉默,眸色深谙了几分,他知道,她说的是那件他从橱窗中取出来的那件,还沾染了他的鲜血。但那时王媛曾经试过的款式,他一直介意着。“那件不好,我,不太喜欢。换一件吧,我的言言这么美,要更完美的婚纱才配得上你。”

“西慕,那是你给我抢来的嫁衣,我就是要穿着它嫁给你。我已经找人调整了尺寸,血迹也洗干净了,婚礼那天,我就要穿着它嫁给你。”她固执的说道。

盛西慕无奈的摇了下头,他现在似乎已经学会了顺从,顺从着她的心意,看着她笑,他就是幸福的。“好吧,都依着你,言言,你现在越来越任性了。”

“有吗?”夏言故作无辜的眨着一双明眸。

盛西慕含笑不语,却低头吻住了她眼帘。有或无,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宠着她,疼着她,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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