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时间还早,辛从筠便陪着熊熊在房间里玩了一会。
熊熊穿着粽色的睡衣,睡衣的帽子上有小耳朵,戴在脑袋顶上一晃一晃,搭配着他粉嫩的小脸蛋特别可爱。
熊熊熟练得搭乐高,上回他跟慕叔叔搭得是乐园,这回想搭小火车。
慕清时并没有陪同母子俩,回书房忙事去了。
十点,辛从筠让熊熊收拾好玩具该上床睡觉了。
熊熊抱着小枕头,黑呦呦的眼睛很明亮,“我要跟慕叔叔睡,他会给我讲捉鬼故事。”
辛从筠挑眉,“你去问问慕叔叔跟你睡不?”
她不矫情,知道同他回来过夜是什么意思,慕清时要同意跟熊熊睡那就是有鬼了。
熊熊便拖着小枕头颠颠跑书房去了,果然被慕清时拒绝了,小家伙很不高兴,鬼精鬼精得改主意了,“那我要跟妈妈睡!”
看着电脑屏幕的慕清时动作一顿,然后探过头来看了他眼,用哄骗的口吻道:“你先回房上床,叔叔等会过去给你讲故事。”
熊熊嘻嘻一笑,又屁颠屁颠得跑回房去了,脱鞋脱袜,上床乖乖躺好,然后赶辛从筠出去,“慕叔叔答应要跟我睡觉了,妈妈你快走吧!”
辛从筠意外,“你确定。”
熊熊极其得意得哼了声。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也好,她也蛮累的,懒得去应付男人那像是使不完的精力。
辛从筠从房间里出来,抬头就看到从这边走的慕清时,看着他俊朗含笑的脸,她莫明就红了脸。
“你先洗澡,”慕清时走到她身边轻语了一句,“等我。”
瞧吧,她就知道。
辛从筠连耳朵都红了,应了声嗯先回了主卧,关门时没有锁门,给他留了门。
房间里的沙发上放置着好几个包装袋,她走过去翻了翻,全是衣物,花秘书还贴心得给备好了绵软的睡衣。
辛从筠抱着衣服去了浴室,洗了个热气腾腾的热水澡,换上睡衣站在镜子前吹头发的时候慕清时进来了。
辛从筠暂关了吹风机,扬声问道:“睡着了?”
慕清时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动手解着腕表走过来,“嗯,听完一个故事就睡着了。”
辛从筠笑了笑,继续吹头发,慕清时走过来,伸手揽住她,轻嗅她的秀发,低沉暧昧的语气,“你真香……”
辛从筠用手臂撞了下他,有些嫌弃得道:“洗澡去。”
“你回过头来,先亲一下。”慕清时语气很自然得索吻。
辛从筠微微红脸,拿他没办法,侧过脑袋来亲了他一下。
慕清时逮着机会就深吻,辛从筠被吻得气喘吁吁,倒还没有失去理智,坚持让他先去洗澡。
“真要命。”慕清时没法,直接当着她的面就脱衣服,疏宕不拘得进了沐浴房。
辛从筠用最快得速度吹好了头发,逃也似得奔了出去。
慕清时以最快得速度冲好了澡,拿过毛巾擦着头发走出去,照样是光着的。
辛从筠拿杯子喝水,视线都没处安放。
慕清时是径自朝着她走了过来,“给我喝口。”
辛从筠不敢看他,侧过头把杯子递给他,下秒,下巴就被男人抬起,微凉的薄唇贴了上来,唇贴唇得喂了她一口水,紧接着舌头便开始攻城略地。
吻着,呼吸和节奏就乱了,待辛从筠回神时已然被压倒在床上,身上的睡衣自然已经被剥落。
辛从筠没法拒绝他的气息和侵入。
等两人消停下来,都已经是两小时之后了,辛从筠才想起来他没用套,倚在他的肩头拿手指用力捏了捏他坚实的肉,抱怨,“下回不用套别碰我,还得我吃药。”
“吃什么药,”慕清时抱着她狠狠得皱眉,“跟我还吃什么药?”
辛从筠凉凉得道:“你忘了你给熊熊写得保证书了?”
慕清时一时语塞,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咳嗽了声,有点尴尬,“那不是为了先哄他……”
慕清时觉得还得再生个闺女的,注定要违背给熊熊的承诺。
辛从筠有些困乏得打了个哈欠,眼角微湿润,“我不管,家长要以身作则,你想要孩子就去跟熊熊商量……他同意了,我们再说第二抬的事。”
慕清时抱着她闭起眼,“行,暂时先不要,我们都买点套,药就别吃了,伤身体。”
辛从筠嗯了声,翻了个身双腿并用得搭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很热,天冷一起睡简直就是福利。
半睡半醒间,辛从筠突然想起了什么,开腔道:“我想请林南南吃个饭……”
她不想再瞒着林南南了。
慕清时知道她的用意,用力搂紧了她,“行,明天我让花秘书安排。”
辛从筠满意了,闭眼睡觉。
隔日她醒来已经九点了,身侧的位置是空的,慕清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她难得有睡得这么沉的时侯,在被窝里又磨蹭着躺了会,才慢悠悠得起身,穿上睡衣去洗漱。
一照镜子就发现了脖子上的草莓印,辛从筠脸红了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看来的,说男人喜欢在女人身上留印迹,证明这个男人的独占欲很强。
她刷着牙忍不住呸了声,大男子主义。
好在天冷衣服好穿,高领或是围巾都能遮挡。
换了衣服下楼,熊熊正在看电视,看到她下来了,很拽得抬起下巴重重哼了声,不理她。
辛从筠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小家伙还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干什么呢!”辛从筠轻拍他的小脑袋。
熊熊捂着脑袋控诉,“骗子,慕叔叔说跟我睡,大半夜还去找你!”
辛从筠尴尬,“晚上再让他陪你睡。”
熊熊很高傲的拒绝了,“不需要了!”
辛从筠不理他了,起身去打算去找吃的,就见石妈骂骂咧咧在收拾东西,在看她的时候脸拉得很长,像是她欠了她钱似的。
辛从筠没跟她计较,还对她笑了笑,去冰箱里找吃的。
石妈拖着行李出来,低声骂了句害人精,辛从筠脸微微沉了下来,用力合上冰箱门,“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石妈一夜没睡,即将没工作的火气堆压在胸口,反正已经被辞退了,她也没什么可怕的,大声得重复了一遍,“害人精!不要脸,抢别人的男人!”
如若不是她跟她的孩子,她又怎么会丢掉这份工作!
辛从筠不想做泼妇似得跟她对骂,打蛇打七寸,人也一样,她凉凉得开腔道:“本来我还劝清时,怎么说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走时再怎么样也多给点津贴,不多,就半年的工资好了,不过看样子您也不是很需要。”
石妈愣在了当下,脸色难看了起来,手指都在抖,抿着唇似乎是想说什么。
辛从筠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跟钱过不去的,嗯,拜拜了哪,您慢走。”
石妈脸憋成了青紫色,赔罪的话也没脸再说,最后只能拿着行李灰溜溜得走人了。
辛从筠撇了撇嘴,给自己热了杯牛奶。
过了会,她便打算去医院。
她领着熊熊出门,麻烦老林开车送她去趟医院。
老林的情绪不算太高,倒还是尽责得给她开车。
车行半路,老林开口,“辛小姐,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能给你们开车了,你跟少爷以后要好好的。”
辛从筠眨了眨眼,“林叔,清时没跟你说吗?”
老林从后视镜里看她。
辛从筠笑了笑,“他是说气话呢,您还不到退休的年纪,怎么可能让您走。放心吧,他没有辞退您的意思。”
老林愣了下,很快便欣喜了起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一个劲的表忠心,会尽心尽力做好所有事的。
辛从筠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有愧于他不停得感谢。
病房内,护士正在给东凯风量体温,好在这两天吃着药,他发热的情况有所改善。
辛从筠进来就摘掉了围巾,去给他打水,东凯风有看到她脖子间清晰的印记,心微微颤动,不悦的情绪萦绕周身。
熊熊跟东凯风报怨着慕清时说话不算话,哪有讲完故事哄他睡觉后就偷溜的。
辛从筠打水回来就听到熊熊骂她跟慕清时不知羞,多少有些尴尬,喝道:“熊熊,又在跟东叔叔胡说什么呢?!”
熊熊冲着她做了个鬼脸,“我又没说错,这么大的人还要睡一起,不知羞!”
辛从筠简直拿他无能为力。
东凯风抿了抿嘴角,看她,然后道:“是打算过去跟他住在一起了吗?”
辛从筠给他倒水,想了想道:“还没想好呢,总觉得住一起不太好,不过他坚持……”
以他霸道的处事风格来说,辛从筠觉得自己很难反抗,她觉得自己拒绝,那家伙可能直接就绑她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了。
东凯风眼神黯淡,表面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记起来了,也知道你的身份了,住到一起也不算什么了,没说要给你名份?”
辛从筠脸又红了,“说了,要把结婚提上日程……不过哪有这么麻烦,朗香梅那关还过不了呢。”
她知道朗香梅有多厌烦自己,真结婚,只怕路途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