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书院 > 其他小说 > 花柏栀元恩薰 > 第164章 爱情和咳嗽
似乎听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花柏栀在火炉旁戳着手,还有些暧昧的说,“是谁啊?竟敢不喜欢我们傲梅?”

知道花柏栀在取笑她,瞪了她一眼,可那一眼又哪有什么威胁力呢?

她其实有些为难,这姑娘你是被戚容垚给吸引了。说真的,虽然她喜欢元恩薰,但是那是俩人都在知道彼此之间的性别的情况下,是不存在欺骗的,她可不信戚容垚有这个勇气和傲梅说自己的秘密。

“我也不知道,谁知道呢?传说到底只是个传说”,所有的浪漫不过都是人们口头相传,仅仅是用来说爱情的美好。可是很多时候爱情都是苦涩的。

在现实中,所谓的浪漫,是没有后来的。那些我们看到的后来,不过都是我们的求而不得的产物。

可是不能连仪式感都没有,不能因为知道就不去做,那些连形式上都不愿走一遍的人,你还能要求他们做些什么呢?多年的教育告诉她明知道的东西如果连形式都没有,总有一天会被所有人都遗忘。

做人要有仪式感,她就是要和元恩薰一起看初雪。

下雪天极美,可也极冷,太需要勇气了,所以需要酒来壮胆。傲梅一边嘲笑她怕冷一边给她热酒。难道都是骗人的,北方人在下雪天都不需要喝杯烧酒顶住严寒的吗?看来这么做的都是去了北方的南方人干出来的事儿。

上次戚容垚说她看见了她和扶摇一道了,这下好了,直接看见她实在元恩薰府里的。花柏栀觉得此时对方心里是炸开锅的,能在脑海写下一万字的大写懵。

原来元恩薰也在受邀的行列,而闻浩铭又与元府没有交集,而戚容垚作为股东又和元府有生意上的往来当然不能缺了这张请帖。

元恩薰是知道她们俩是认识的,只是现在看来某人叫朋友没有那么诚实,连住哪里都没有告诉对方。

虽然有些生气花柏栀不坦诚,但还是没有说破,当然也没有提及十八里社幕后老板一事,因为不确定她是不是连这元府的主子一并瞒住了。还是等她自己再说。

要走的时候,花柏栀主动提出了要送她出门,虽然不合礼数,但元恩薰也由着她,这元府迟早也会是她的家,现在不过是提前适应一下罢了。

戚容垚走在前头,并不打算理花柏栀,没想到花柏栀根本没打算解释些什么,反而让她有些纠结,停住脚步说,“你不打算解释些什么?”

“你前些日子都不问,为何现在反倒问了?”

她一顿,上次她确实没有多问,只是不问真的好吗?万一哪天蹦出一个她还认识皇帝来着。“我不问,我以为你只是和殿下有纠缠,可我不知原来那天你看的是元小姐。”

“请把和殿下划掉,从来就只有元小姐”,花柏栀在某些方面确实绝情了些,可是连这都处理的不分明的话,伤害的才会更深,“不过你怎么看出来的,我爱慕薰儿的”,想了想,还是说,“算了,算了,都能把我和公主用纠缠这个词来形容的人,看你也就是只要看我和哪个女的在一起,你都会纠缠悱恻吧。”

戚容垚没有否认,确实就是这么想的,“男人和女人间的关系无法就是如此?那天晚上我看不分明,但是今天我可是看的清楚,你要说不爱慕她我是决计不会信的。”

古往今来,男人女人间的感情确实没有纯粹的友谊。只是说这句话的人不知道这世上除了有异性恋还有同性恋,男闺蜜和女闺蜜。

“那你觉得薰儿喜欢我吗?”马克思曾说,世上惟有爱情和咳嗽是无法掩饰的。

她没有立即回答花柏栀,想了想,说,“不知道,哪有人像你一样把感情表现的那么明显的?”

看来马克思说的话不一定对每个人都适用,元恩薰是个矜持的人,她知道元恩薰是喜欢她的。

“你喜欢上傲梅了”,她不喜欢被一个不矜持的人说不矜持。

当即,戚容垚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道,“别胡说,这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了”,越是这样不就更证明花柏栀猜的没错,对于戚容垚的人生她不想多说什么,可是她不想有人伤害她身边的人。

花柏栀的话在戚容垚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花,一圈一圈的扩散,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那根本不是真的。她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呢。

自己都想不明白,还是不要谈感情了,还有她这身份比她要尴尬上许多吧。花柏栀本来还想和她道谢没有把她在十八里社的事抖出来,现在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算了,既是搭伙人,往后有多的机会去谢。

……

元恩薰才起身要离开椅子,花柏栀就折回来了。看她匆匆的样子,以为是什么忘记了,问她,“是什么忘了吗?”

“没有,人送走了,只是外头实在太冷了”,说着还抖了抖,周身还散着外头冰雪的寒意,只是元恩薰真的很少见到有人这么怕冷,忍不住就笑了,“我这还是头一回在渠抚看到有人像你这么怕冷的。”

“你不信,是真的冷”,说着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伸手碰了碰她的脸,元恩薰微微往后缩了缩,花柏栀有分寸就也只是微微的碰了碰就收了回来,“是吧,我觉得自己的手冻的都不是自己的了。”

在她四处张望,看火炉在哪的时候,元恩薰已经抓过她的手放了一个暖炉,还把手覆盖在上面,“我看这冬天啊,你哪也别去了,这才多久就把手冻成这样了。”

她的手冻的刺人,连自己都嫌弃,元恩薰就那样覆盖着,很暖和,但是花柏栀马上就拿着暖炉抽手了,“我都嫌弃自己了,你还握着,真不愧是我媳妇。”

“净胡说”,花柏栀很多话张口就来,她听的多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就害羞,下意识的就否决了。尽管如此,她还是很细心的呆着花柏栀往炉火那边去。

元恩薰温着酒,好奇她来做什么,听傲梅说她已经好久都没出门了,现在都是她上门去看她的,傲梅说‘如果不是小姐来啊,先生估计就不见活人了。’,“平日我不上门,你也不出门,今日外头刮的什么风,怎么把你给刮上门了?”

“薰儿你别一直取笑我啊,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花柏栀懊恼道,第一次觉得念书是件头疼的事,如果不是心底有东西支撑着她,她哪有这个意志力啊。

元恩薰眉眼弯了弯,花柏栀说话总是让?她觉得很有意思,“我倒是不知我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烦请先生指教。”

以往俩人在一起,都是花柏栀在扮演这样的角色,现在元恩薰突然进入这种状态,她反而变得不知如何自处的状态,那可不行,“你又取笑我了,你以前是倾城倾国、温柔大方、知书达礼、武功高强、心地善良……”,花柏栀巴拉了一堆成语来描摹元恩薰在她心中的样子。

“好了,好了,你别说话了”,元恩薰无奈的打断花柏栀,“那现在呢?”

花柏栀很认真的看着元恩薰,突然就脸红了,心猿意马,撇过头去嘟囔了一句,“更好看了。”

“什么”,趁着花柏栀说话的空隙她倒酒了,酒声盖过了那几个微不可闻的几个字。

“薰儿,我居然词穷了”,花柏栀故作哀伤,似乎想不到词语来夸元恩薰是一件十分难过的事。

元恩薰笑,花柏栀却没看见,因为太过在意了,反而没有看见元恩薰窃喜和害羞的表情,“那你要知道我对你的印象吗?”

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回来了,炉火也不烤了,抱着暖炉屁颠屁颠的往元恩薰那里凑,“要,我要听。”

从元恩薰手里接过酒杯之后,花柏栀懊恼的说了一句,“还是不要了。”

“为何?”,她有点疑惑,变脸太快了。

苦着脸闷了一口酒,“万一你不把我说的和你一样好,我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的。”

“噗嗤”,花柏栀的话引来了元恩薰的嗤笑,她真的不是活宝吗?她突然忘记要说什么了,“你真是……”

“什么什么?”

“算了,看你今天特别开心,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眉眼带笑,还有些无奈,是对自己的,被花柏栀这么岔开来说,刚刚要说什么来着半点想不起来了,还是回到正题吧。

喝了酒之后,身子暖的很快,她已经不需要跺脚来取暖了。一屁股坐了下来,还把杯子推到了元恩薰的面前,高兴的说,“本来是想说咱俩一起去的,结果阿垚先我一步告诉你了。”

元恩薰被花柏栀说事之余还不忘讨酒喝的动作给逗笑了,然后说,“你呀,那天是新诞,比现在要冷上许多,你这么怕冷,能出门吗?”

“能的,能的,我喝多几杯酒就好了”,花柏栀就怕元恩薰不让她一起去。

“那天会很忙,我不一定能去,礼会送到即可,五公子也是生意人他能明白的”,她不是想打散花柏栀的热情,只是不确定的事她不想给回答。

花柏栀皱了皱眉,新诞就是新春第一天,忙是很正常的,当时也考虑到这点,但是为了讨个好寓意才决定在这天开张的。可是元恩薰不去她还是有些伤心的,如果她告诉她这是她的产业,我的就是你的,这将来也会是她的,她是不是就会去了。

看她眉头皱的,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别皱眉了,开业没什么好玩的,待我把时间空下来了,我们再单独出去可好?”

可那不是别人的开业典礼,那是我的。花柏栀没说。元恩薰已经很累了,今年发生的事太多了,本就在元博麟的事上耽误了很多时间,最后也没有把他给救回来。老爷子又卧病在床,元博文入狱,不日就问斩,元家所有的事情都落在她一个人的肩头上了。

而她,除了每天想着怎么娶她就是想她陪着自己,都忘了,她肩头上的重担。

“嗯”,花柏栀笑着点了点头,“那劳什子的开业典礼关我们什么事,我当然是要选择和你一起出去玩了。”

刚才那有些欢腾的气氛,随着花柏栀那一下表情的黯淡,褪色了不少。

元恩薰缓缓的呼了口气,大概忙的没有时间没家人的也只有她了,“对不起。”

她的道歉,让花柏栀更自责了,她是想照顾她的,不是还要为这些琐事烦恼的,“说什么对不起,是我无理取闹才对,明明你都那么忙,不能帮你也就算了,还对你要求诸多。”

“如果不是为了赚钱养我,薰儿也不会忙成这样,都怪我,只会念书,啥都不会”,压抑的气氛随着花柏栀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散去了。

知道花柏栀是故意的调节气氛,不想让自己太自责,可这样她才更自责,这些怎么算是要求呢,“如果我是普通人家的女孩,你是普通人家的男孩,我们门当户对,不懂什么大道理,我一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赚钱养家,我们就不会那么难了。”

说不上来,其实她不愿意元恩薰说如果她是个男孩就好了这句话,只是这些她只能暗暗的放在心里,“如果我出门赚钱养家的话,薰儿你可就要独守空闺了。”

后来的两天,元恩薰没来看她,她也没去看元恩薰,就这样过了两天没有彼此的日子。说爱情里一定要有自我,离开的时候才不会太多的遗憾和痛苦。可是她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在爱情里,没有迁就没有委屈,那些其实都是爱,看不到她的时候,似乎连念书考状元都变得没有什么意义了。

傲梅还说这俩天怎么那么频繁的下楼来,不用念书了吗?

念书?书里全是元恩薰,怎么看的下去。她只是想下楼看看元恩薰是不是来了。

傲梅说,你是在想小姐怎么还没来吧?她不过来,你就不能过去看她吗?

比起被想念,也许元恩薰更希望她在浮生阁等她吧。她想娶元恩薰不是嘴上说说,她的喜欢已经不止影响到她的精神方面,更渗透到她的行动和人生里。本就无法为她分担很多,至少要在这里等她,让她觉得安心。让她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在践行对她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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