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灵上车后，乖巧地坐在副驾驶位上，一句话也没有开口说。
墨然很快就启动车子。
车内很安静。
两人都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
墨然在开车，专心地开车。
许清灵不敢打扰他，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连一句话都不敢开口说出来。
气氛就在这种十分安静又尴尬中持续着。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许清灵坐在那儿，头一点一点倒下去，歪在车窗上，停了下来。
她的眼皮轻轻地晃动着，很快就不由自主地闭上了。
耳旁传来轻浅的呼吸声，墨然侧头看了一眼，就发现身边的女孩已经睡着了。
墨然微微愣了愣，又继续认真地开车。
如果不是还在开车的话，他可能还在看着身旁的女孩。
她大概是真的累了，睡着的样子很安静，给人一种疲惫的感觉。
墨然抿着唇，直视前方，脑子里却是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他好像确实有些冲动了。
事情发生的突然，他很生气，没有好好引导她将事情说清楚，反而是给了她太大的压力，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这一点，确实是他做得不够好。
如果可以再重来一次的话，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他一定能想到办法，让事情变得简单一点，纯粹一点儿。
他终究是没有做好一个男朋友该做的事情。
还好，他现在认识得不算晚。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许清灵这一觉睡得特别沉，到了公寓，她都还没有醒过来。
墨然将车子停在公寓楼下后，终于可以腾出眼睛看她了。
他就那么微微侧着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睡着的样子真的很安静，安静得好像没有一丝动静。
墨然就那么看着她，一动也不动。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许清灵的眼皮轻轻动了动，终于醒了过来。
“醒了？”墨然柔声问道。
“墨二叔。”许清灵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四周，问道，“我睡了多久？”
墨然答：“没有多久。”
再久他也能等。
因为是她。
“哦。”许清灵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发现都已经下午五点了，倏地睁大眼睛，“我睡了这么久！”
她也就中午去妈妈那儿吃了个饭，说了一会儿话就跑出来了，后来又在外面跟他说了一点儿话，她跟着他上车离开的时候，顶多不过下午三点左右吧。
这会儿都五点了，她足足睡了两个小时！
他还说，还说没有多久！
许清灵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保持着睁大眼睛的姿势看着他。
墨然一脸淡然。
他是真的觉得，没有太多时间。
陪着她的每分每秒，都是珍贵的，又怎么可能会嫌长呢。
“墨二叔，你要上去坐一会儿吗？”许清灵问道。
墨然想了一下，摇头：“不了。”
他拒绝之后，又补充一句：“回去洗个澡，继续好好休息一下。”
“哦。”许清灵乖巧应道，打开车门，下了车，“墨二叔，再见。”
“嗯。再见。”墨然挥了下手，目送她离开后，他拨了个电话，“我想跟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