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温暖听到这个词，不禁蹙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排斥。
苏奕然盯着她的眼睛，动了动唇，说道：“主要研究多重人格障碍症。”
“多重人格障碍症……”温暖喃喃地念着这个词，突然感觉脑子好像被重重地击打了一下似的，疼得钻心，“呃。”
“小暖……”苏奕然蹙眉，担心地看着她，却没有靠近。
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一个名词，如果只是听到这个词就受不了，那还怎么能接受更多的过去。
“我、我没事。”温暖强撑起精神，摆了摆手，“只是突然有点儿头疼。”
她能感觉得到自己是听到“精神病”以及“多重人格障碍症”这两个名词才头疼，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名词就会头疼。
苏奕然安静一下，问：“还逛吗？”
他没有追问她为什么头疼，因为他实在太清楚不过了。
温暖点了点头：“逛。”
精神力分散了些，感觉头没那么痛了，她看向苏奕然说：“我能去参观一下你的研究室么？”
从他救了她开始，她就知道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医生，他也一定有自己的研究室。
“好，我们走吧。”苏奕然淡淡地说。
他在前面走，她跟在后面。
他将脚步放得很慢，她完全可以毫无压力地跟着。
一路走到走廊的最深处，终于到了。
温暖站在后面，不知道苏奕然刷了什么，门被打开了。
苏奕然往旁边让了让，朝她说：“就是这儿。”
温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怀揣着好奇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房间，呈现椭圆形，全透明，站在里面可以看清外面的一切，可方才他们在外面的时候，却不能看到里面。
温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特的研究室，跟在电视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这儿的一切，好像都特别高大上，完全超脱想象。
温暖沿着玻璃墙边缘慢慢地往前走，一边细细观摩，一边惊叹于眼前见到的一切。
当她转到中间的圆形柜台时，看到上面放着一台陌生的机器，她出于好奇伸手轻轻地碰了碰。
没想到，空无一物的上空突然浮现于一个像虚拟电脑画面一样的东西。
温暖惊得往后退，一脚踏空，差点儿掉下台阶，还好苏奕然及时将她扶住。
“你没事儿吧？”苏奕然关切道。
“我、我没事。”温暖抖了抖唇，指着眼前的画面，惊讶地问，“这、这是什么？”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电视电影里见过，像一些大型科幻片里面就会出现这种电脑画面。
“这个叫全息影像。”苏奕然解释道。
“哦，对！我在电视电影里看到过！”温暖想起这个词，指着全息影像，一脸好奇地说，“我能看看么？”
她方才是不小心开启了它，至于里面的东西能不能看，她并不知道，所以还是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比较好。
“可以。”苏奕然回道。
温暖顿时兴奋了，微抬着下巴，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全息影像，一双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
“苏奕然，这个是怎么弄的，好神奇哦！”温暖像只好奇宝宝。
苏奕然站到她身边，一边教她一些最基本的操作，一边说道：“全息影像技术目前在国内属于研发阶段，并没有对外公布任何信息，这项技术暂时处于保密阶段。”
“那你们怎么可以用啊？”温暖看着全息影像上面全是自己看得懂的国语，猜测道，“研究出这个的人一定是国人吧，不然也不可能是国语。”
“是的。”苏奕然在说到这个的时候，语颇有些骄傲，“我们国家其实有很多人才，只是他们不喜欢追逐功名利禄。”
“真厉害！”温暖不懂那些大道理，只是纯心底里敬佩研究出这种技术的人才。
苏奕然看着她焕发青春朝气的脸，情不自禁摸了摸她的头：“你想象不到的厉害之处还有很多。”
“嗯，那到是，我觉得我能看到世界真的很小。”温暖突然开始质疑人生了。
苏奕然微微一笑：“你还有很长的未来，将来你想见识到什么，都有可能。”
温暖双眼顿时又亮了：“也对，未来可期。”
苏奕然就是喜欢她这副不开心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样子，跟她在一起每一天好像都是快乐的。
温暖继续研究全息影像。
很多东西她都不懂，也不敢乱碰，可即便是她很小心了，也还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战九骁？”温暖一眼就认出全息影像中的人。
那张脸太有特色了。
虽然战九天也长了这样一张脸，可两人气质截然不同，她之所以第一眼就认出照片里的人是战九骁，还是因为他的眼神。
只有战九骁才会露出这种狂妄不可一世的眼神。
苏奕然微微一怔，应道：“是。”
“你这儿怎么会有他的资料？”温暖一边问一边往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多重人格障碍案例……”温暖猛地一惊，快速往下看。
越看，越心惊。
苏奕然站在一旁，什么也没说，一动也不动。
半晌后，温暖终于停了下来。
并不是她看完了，而是她不敢再继续看下去了。
看得越多，了解得越多，她就越心惊，整个身体都忍不住颤抖。
她从未想过，那个看起来张狂不可一世的男人，竟是一个被病重折磨的多重人格障碍患者！
并且他还是苏奕然这个医学研究基地的研究对象。
温暖万万没想到，再次得知战九骁的信息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以这种方式，得知他这么可怕的事情。
“他是你的研究对象？”温暖缓缓抬头，看向苏奕然。
“是。”苏奕然直言不讳。
“那我以前就知道他有……有这个病？”温暖已经接受了她曾经跟战九骁在一起过的事实。
方才听到苏奕然说，他们海底世界除了做一些新型医疗技术的研究，还研究精神病的时候，她下意识就头疼。
如今想来，她大概是对这个病有抵触。
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