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步一觉醒来,却躺在陌生的床上,掀开被子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大裤衩,正莫名其妙时却传来了敲门声和那童羽墨的叫喊声:“鬼步,醒了没啊,赶紧的,要上学了。”可刚说完就推门而入。

鬼步挡住身子大骂:“你这不要脸的婆娘,乘人之危,趁火打劫,乘虚而入,觊觎哥哥英俊脸庞和健硕身躯又何必行如此卑鄙无耻龌龊的下作之事。”

童羽墨脸上一惊:“我又怎么了我,你别不识好人心,我好心把你救了,你却用言语来伤我,这是为何。”

鬼步笑道:“呵呵,救我,救我需要去我衣裳?”

童羽墨也笑了,然后又怒了:“不去你衣裳能让你睡我家这整洁干净的大床吗,你还以为我帮你去得呢,我才没这么喜欢你呢,我家自有阿姨,还一天天的自恋的没完没了。”

鬼步眼瞟他出说:“没这么喜欢?那是有多少喜欢呢?”

童羽墨懒得理他:“你的衣服已经干了,就在床头,你赶紧出来吃早饭,迟到了可与我无关。”说罢“嘭”地一声,摔门出去了。

鬼步听罢,翻身起床,赶紧洗漱完毕出来吃早饭。

鬼步出去,只见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眼睛男子和童羽墨正在吃早点,想必是她老爸。这时候中年男子先说话了:“小伙子,快点过来吃早点。”

鬼步边走边笑着说:“伯父好。”

那中年男子说:“来,且坐,昨日小女醉酒,多亏义士相助才得以回家,童某不胜感激。”

鬼步坐下,心想:这定是此婆娘老爸无疑,可这两父女都有毛病,白话文不说,却在这里卖弄文采,谁没两把刷子。便说:“伯父折煞小可了,小可姓文名明,怎敢受义士之名,区区小事,何足道哉,小可与千金师出同门,乃行本分,怎可言谢?”

童羽墨的老爸听了满心欢喜,又说:“文弟过谦了,昨日为送小女而被铁门误电,童某惭愧之至,慌忙叫人来医,告知并无大碍,才敢入睡,不知今日是否无恙?”

鬼步继续说:“床大房香,舒适静谧,无梦天明,并无不适,却劳伯伯费心了。”

童羽墨边吃边捂嘴笑。

童羽墨的老爸笑道:“没事便好,你们且吃,我定惩罚那无用保安。”

“不可”

“不可”

童羽墨与鬼步异口同声,鬼步这一句不可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吊坠的事,而童羽墨这一句不可是根本不关保安的事,明明是鬼步硬闯。童羽墨和鬼步对视,心照不宣。

童羽墨的老爸却也洒脱:“不可便不可,哈哈哈。”

鬼步心想:何不现在当她老爸的面参这小妮子一本,那挂坠不愁拿不到。想到这,正欲说话,童羽墨先说话了:“时间仓促,闲话少叙,我等且上学堂,免得迟到挨批。”

童羽墨的老爸说:“行,你俩且去,楼下有车,自有司机送你二人。”

鬼步走到门口回头欲开口,童羽墨赶紧推了一下鬼步说:“且行且行,要迟到。”就被推出了门外。

童羽墨的老爸挥手告别:“今日时间仓促,招待不周,还望见谅,下次定再邀家中做客,切莫推让。”

鬼步无奈只得双手作揖,笑脸告别。

刚坐上车,鬼步敏锐的目光扫过前面戴帽子司机的背影,心中一愣,随即反而又盯着童羽墨看。童羽墨余光早瞟到那吃人的眼神,只是不敢转眼看,反而看向窗外。

童羽墨心想:那挂饰肯定对他不知道有多重要,要他买水便买,要毒便拿毒,竟然为了一个挂饰还低三下四按摩一个女人的脚,百依百顺,估计是他女朋友送的,我现在才不会给他呢,先让他着急着急。

鬼步看她并无反应,便开口说话:“喂,我可是好心送你回家的啊,你现在拿我东西还不还我,你算几个意思,不是看在你一介女流,早一”

童羽墨有他把柄在更肆无忌惮:“早早早,早干嘛了,想干嘛来干啊,还要打奴家啊,你敢对奴家怎么样,这挂饰别说这辈子不还你,你就连见别想见了。”

鬼步真是大大的苦恼啊,换了张脸:“姐姐你且说,要怎么样才可还与给我。”

“谁是你姐姐”

“佳丽”

“这还差不多,你且答应我三件事,我便还你”

“莫说三件事,三百件都答应你,佳丽说话可算数?”

“我是不戴头巾男子汉,叮叮当当响婆娘,怎会失信于你?”

“佳丽且说哪三件事”

“我还没想好呢,想好了再告诉你。”

鬼步托的跳将起来,却忘记了这在车里,头重重地撞在车顶上,弯腰捂头咬牙说道:“你耍我呢,你一辈子没想好,嘶,我还等你一辈子不成。”

那戴帽子司机回过头来笑着说:“小心点,小伙子,别摔着了。”

童羽墨呵呵呵呵笑个不停。鬼步见到学校了,便一把抓着童羽墨的手说:“小乌鸦,你今天跟我说清楚了,没说清楚你别想下车去学校,司机你也别走,咱们三个就在车里等死发臭。”

“行,这么激动干什么,我答应三个月之内给你答复,你要再着急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童羽墨停住笑,看看鬼步的脸色,继续说,“放心吧,定不会让你行杀人放火强抢豪夺JY掳掠伤天害理之事,哥哥当真还要抓着奴家的手继续叫奴家小乌鸦吗。”

鬼步心想现在拿她没有办法,先这样也行,最起码三个月内可以拿到,便把她放开了。童羽墨高高兴兴推开门:“行了,我上学去了,老王,中午来接下我啊。”

帽子司机说:“好嘞。”

童羽墨走了好一会了,见这个小伙子还坐在车里,便说:“诶,小伙子,墨墨都走了,你怎么没和她一起走啊。”

鬼步也推开车门:“我就是要让她先走,我才不想和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并肩同行,还墨墨,还黑黑,还鱼鱼呢。”

帽子司机听了好笑:“你说墨墨啊,她可不是什么蛇蝎心肠啊,她心地善良着呢,可能就是贪玩,或者恶作剧什么的你误会她了吧。”

鬼步懒得听他说,边走边自言自语:“你家西瓜顶呱呱,一口甜掉一颗牙。”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思绪万分震惊异常:本来这所学校的境界就普遍偏高,这已经够奇怪了。如今阴错阳差随便进了一家门,却遇上无相之境的阿姨,无相之境的司机,本相之境的女儿,竟然还有游灵之境的父亲,如此和平的世界竟聚集如此恐怖的实力,实在太不简单了,这到底是一屋子什么人。

刚到教室,就凑了一帮人上来,王强带头说:“鬼步,牛啊,看你一点事都没有啊,还能来上课啊,那吕百万现在还在朋友家里躺着发高烧呢,不敢回家,不能去医院,没力气上学,估计这三天下来啊就像那麻雀飞进了烟囱里,有命也没毛了啊,哈哈哈,你就厉害了,王某佩服佩服。”

鬼步笑着说:“那点剂量还真奈何不了我,就是再来两安也不打紧。”

王强大笑:“真乃神人也,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鬼步哭笑不得:“跟我混,带你吸毒啊?”

王强说:“不管怎么样,我就跟你混,我就是佩服你。”

旁边几个也说了:“我也是,我也是,我们就要跟你混。”

这时候老师进来了,各自散去。

刚上课没多久,前面就传来了一张纸条,鬼步往前看去,只见一位美女对着他偷偷打招呼呢。都是同班同学,多半见过,就是叫不出名字,只见此女长眉如石黛,明眸似有情,口若含朱丹,脸如雪中玉。鬼步心想估计这人也是不会勾股不诵文,一心只做俏佳人的货。鬼步笑了笑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鬼步同学,你好,我非常仰慕你,我也要跟你混,希望你以后能带着我玩。

慕容细妹

鬼步看这内容,想必这女孩子也挺洒脱,不扭扭捏捏,不矫揉造作,估计还挺好相处的,便回了一张纸条。慕容细妹见回了纸条很高兴,因为他很少回别人的纸条,打开一看:

带着你玩没问题,但你得告诉我是谁为什么给你取了个这么奇怪的名字。

慕容细妹回了:我妈给取的,她说这叫半雅半俗,我觉得还挺不错的啊,你说呢。

鬼步想了想,继续传了张纸条回去:我觉得也很不错,照这么说来,你要是和咱班的欧阳相杰结婚了生了个儿子我觉得可以叫欧阳狗剩或欧阳有根,女孩就叫欧阳金花或欧阳银花。

还别说,两人还聊得挺投机的,就这样纸条一来一往,结果聊到了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班主任就把课本往桌子上狠狠一摔怒喝道:“众目睽睽之下,上我的课,你们班主任的课,还敢传纸条谈恋爱,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简直太不把我放眼里了,真不知道你们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你们知道这影响有多么恶劣吗,你们知道处罚能有多严重吗,你们知道有多损害我们班集体的荣誉吗,就仅仅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就完全可以开除你们俩。可想想你们也是我的学生,一个个就像我自己孩子一样,你们两个呢,平常也还算不怎么惹事,真要传到你们父母耳朵里,估计你们有的罪受,但是,我为人师表,再疼爱也不能姑息养奸,再疼爱也得忍痛教育你们不是,这样吧,念你们是初犯,一人罚款两百吧。”

鬼步看着班主任,心里想着:这吊毛一个人竟然又唱黑脸又唱白脸,字字铿锵,句句有理,好像从未排练过,又似上演了万千次,演得生动具体形象,炉火纯青,行云流水,关系利害一气呵成,影帝舍他其谁。明明是他想哄骗敲诈我两百块钱,他这么一说,我不给却还好像我理亏了,我不给感觉还不能原谅自己了。”

鬼步便半句话没说,直接掏了两百块钱出来,谁知道慕容细妹也一样。班主任高高兴兴接过钱验了下真伪好好放进兜里马上又义正言辞的说:“恩,你们先回去上课吧,下不为例啊。”

走在走廊上,鬼步说:“今天算是见识到咱班主任的厉害了,他一个人竟然又唱黑脸又唱白脸,那演技盖影帝啊弄得明明是他敲诈咱们的钱,却感觉咱不给还理亏似的。我平常迟到罚二十都觉得多,这次竟然要了二百,还要得这么理所当然。”

慕容细妹说:“是啊,你可别忘了大家都叫他棺材手,就是死了都要钱,横竖都是钱,连迟到他都要罚钱,这样的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呢。我觉得他很聪明啊,他知道得罪不起这学校的每一个学生,但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每个学生都会用钱解决,因为没钱的学生基本也进不了这样的学校,而这样,表面上教育了学生,自己又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一举两得呢。只是上课顾着聊天,连累大哥你了。”

鬼步摆摆手:“诶,这是哪里话,怎么就连累了,咱不正好也话语投机嘛,还有,你可别叫大哥,听你这么说我也对棺材手更加刮目相看了,走吧,咱上课去吧。”

中午一下课,鬼步就赶紧去找那副校长左雨帆,左雨帆正缠着紫衣吹牛呢,鬼步便说:“紫衣妹妹,要不要一起去打街机啊。”紫衣说:“才不要呢,我要回家了,你正好把这小子拖走,烦死了。”左雨帆还吃惊在紫衣的“烦死了”当中便被鬼步拽走了。

两人在一个小餐馆坐下了,左雨帆说:“怎么地,今天又想去打街机啊。”

鬼步说:“打什么街机,说给她听的,你还信了。”

左雨帆双手搂着身体,显得很紧张:“你故意把我女朋友支走,你想把我怎么样。”

“我还想废了你呢,昨天的事你忘了,你小子把那痛苦女王扔给我就不管了,害我送她回的家。”鬼步说。

“那又怎么样,那不挺好的嘛,助人为乐啊。”

“你看看我脖子,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都给丢了。”

“丢了找啊,走现在找去。”

“不用找了,最后发现是童羽墨拿了,然后我去抢,谁知道她家大门有电,我就电晕了。”

“她拿了问她要啊。”

“她能给么。”

“也对哦。”

“她说答应她三个条件,三个月内就还给我。”

“那就等等呗,只要能还,现在又不急着。”

“问题是那蛇蝎心肠的女人的条件谁知道有多狠毒,还有,我一个大男人被她牵着走,多窝囊。”

“所以呢。”

“你想想计策呗”

“这个简单,趁她在家放把火,她肯定先把重要的东西拿出来,我们到门口就好”

“放火,亏你想得出来,即使是这样,那挂饰是对我来说重要,可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她家着火了,还顾得上我的挂饰?”

“那就找黑社会逼她交出来,吓唬她。”

“你还不了解她,她们这种大小姐越逼越不会给,得来软的暗的。”

“你不会要我去帮你问吧,我这种草民她看都不会正眼看的。”

“那倒不用,她老爸说过些日子还要请我过去作客,那时候可以直接去她家找出来。”

“你还见过她老爸了?”

“是啊.”

“别说你还吃她家饭,睡她家床?”

“是啊。”

“鬼爷,你要逆天了,这么小就做上上门女婿了。”

“什么玩意儿啊,你还说,我送她回家,却被他家的铁门给电晕了,我就被扛她家去了,扛他家去不可能睡地板吧,睡醒了不可能早饭都没得吃吧,你都想些什么。”

“哦,直接去她家找,那就是偷喽。”

“我自己的东西怎么叫做偷。”

“可现在在别人家就是偷啊。”

“‘偷’这个词语不太好吧。”

“不太好吧,差点我都信了,你早就想好了要偷的吧,可这也没我什么事啊。”

“怎么没你什么事,事情因你而起,你得负责任,她爸让我去作客的时候我就带你去,我拖住那女王和她老爸,你给我找东西去。”

“我算是明白了,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就是想拖我下水让我帮你偷对不对?”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得帮我。”

“其实要我帮这忙我倒是可以爽快的答应,问题是那挂饰太小了,真不知道去哪里找啊。”

“这不找你讨论来了吗,依你你会放哪里。”

“依我我就直接放床头柜,睡觉前看着骂两句睡觉,因为是自己家,安全,但要是有外人来,我就会锁了房间门,要不就换个地方,或者放身上。”

“那要是锁了门怎么办呢?”

“那就真没办法了。”

“你还和我装,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三只手,你那油锅夹硬币的本事哪是盖的啊,溜门撬锁的还不毛毛雨。”

“这—”

“行了吧,估计现在卖消息是你第一产业,那个只能算第二产业。”

“行了行了,是不是兄弟,还没完没了了,我尽力便是,来来来,先吃饭。”

“先别啊,你得先想个计策出来啊。”

“想办这事也不算难,就两个要点:拖住他爸,支开旁人,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这三只手就是想得周到啊。”

“鬼哥啊,我可是在帮你啊,你再挖苦我我可不干了啊。”

“没没没,我是真心实意的钦佩呢。”

“你就拉倒吧,是一本正经的嘲笑吧。”

“哎,说不清楚了,诶,那你说要是不在房间里那会在哪里呢。”

“哥啊,那我可就真真正正不知道了,来个半仙也算不出来啊。”

“行,先吃饭吧。”

过了几天,童羽墨来找鬼步,说:“鬼步,明天星期天,我老爸说请你去家里做客,中午12点半,记住别迟到了。”

鬼步说:“既然你老爸这么热情地再三要求,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童羽墨大声说:“谁再三要求了,不想来可以不来。”

鬼步笑道:”诶,不去多不讲礼貌啊,去去去。”

童羽墨边翻白眼边走边说:“切。”

到了星期天,便和王强,左雨帆和慕容细妹一干人等打台球打发时间呢,一直打到12点。鬼步说:“王强,借你摩托车我们用一下。”这时候慕容细妹说话了:“鬼哥,你去哪啊,不带我去。”

鬼步说:“去别人家里呢,你不能去,我去有事。”

慕容细妹说:“连副校长都能去,你不带我去,他跟着你能有什么用。”

左雨帆坐在后面大叫:“嘿嘿嘿,你这算什么话。”

这时候远处来了一帮人,走近一看原来是吕百万,吕百万还挺热情:“嘿,鬼步,咱又见面了啊。”

鬼步笑了起来:“是啊,好久不见啊。我还以为你死,正打算看看哪家店的花圈便宜,给你送去呢。”

吕百万也笑着说:“诶,这话怎么说的,我要死也在你后面”

“今天没时间和你聊天,我还有事,先走了啊。”鬼步便发动了摩托车,但发现走不动,一看后面被吕百万的几个人拉着呢,“怎么地,吕百万,这是要干啊。”

吕百万笑道:“别误会嘛,今天我没事站在这里,也没上过医院,只能说上次包厢的事咱们打了个平手,今天看你们在打台球,我就想和你赌上一赌,赢一次你。”

鬼步更笑了:“你和我赌你就想着不要输太惨,不要把脸丢太大就行,和你打了次平手都是你造化了,你还想赢我?”

“你这么说就是不敢了?也难怪,任谁听了我这江南枪神的名声也都吓瘫了。”

“约个时间,随时奉陪,今天我有事。”

“可我就想现在比,也正好人多有个见证。”

“今天比是比,明天比就不是比了?”

“今日事今日毕,我留着事情在脑子里过不了夜。”

鬼步点上一颗烟:“你过不了夜是你的事,关我屁事,我今天偏不和你比你又想怎滴。”

“你会和我赌的,因为今天赌命。”

“赌命?呵,怎么个赌法。”

“你赢了我的命就是你的,随便你怎么糟蹋,唯你马首是瞻,我赢了你的命就是我的,对我唯命是从。”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况命,怎么能成为别人的?我无父无母,命可以说是自己的,你可想清楚了,你做得了主?”

“我敢和你赌,便做得了主。”

鬼步下了摩托车:“行,什么规则。”

“国标,抢黑八,三局两胜。”

“什么三局两胜,我没你时间多,一局定输赢。”

“好,走。”

鬼步挑了根重杆,抹好粉说:“我让你先开杆。”

吕百万不爽了:“什么叫让,我偏不开,我让给你开。”

鬼步说:“好。”

便重重打了一杆出去,球开得很散,便直接进了两个球,一个9,一个5,这样就是也帮吕百万进了一个球。

左雨帆和王强的心情都紧张起来了,这年头谁还赌命啊,慕容细妹更是大叫了起来:“双花,鬼哥,牛啊,知道吕百万打不进球,还帮他进了个。”

先进的9,鬼步就只能选半色,也就是大色。鬼步观察了一下,白球的位置很不好,打不到任何球,只能跳杆先把底袋洞口边的11打了进去,便调好了白球的位置,然后定杆打12,回头拉杆打15。其实打台球和下象棋差不多,都是走一步必须已经看到了后面的七八步。现在能打的只有中袋10号了,13号和14号都在底袋靠墙,还都被吕百万的球挡在了前面。鬼步擦着杆,然后削到最薄,把10号打入底袋,然后白球把13号撞了出来,削进13进中袋又把14撞了出来,这时候才知道完了,因为还是算少了。

这时候慕容细妹他们都很开心,认为球就剩下14和黑8了,快赢了。而吕百万却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这就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14是很好进,但进了14就打不到黑8了,很可能被吕百万的六个球各种挡住,除非白球能走上去,但一走上去,这个力度就会把吕百万的3号球撞出来,如果在白球前面的话,那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鬼步小心翼翼打出一杆,只能说还行,因为白球走上去了,虽然打不到黑8,但也没有直接被3号球挡住。

慕容细妹他们一阵欢呼,只剩下黑八了,但没欢呼多久就感觉不对了。吕百万虽紧张,却不慌,倒是饶有兴趣地站了起来,笑道:“我看你怎么打,黑八能飞咯”

鬼步心想:这样位置的黑八,跳球实在太远了无异于全场投篮,一旦失误,吕百万都敢赌命了,估计他水平也是很好的,而他的球位置都这么好,很可能一杆收,各种反三角呢都会被他的球多多少少挡住,而侧旋球呢,虽说这幅度需要特别大,从来没打过,自己也没有很大的把握,但自己要是有点失误的话,即使黑八没进,白球也能躲到黑八后面去,做个斯诺克,他也很难一杆收,所以还是决定打侧旋球保险点。

只见鬼步把手上的粉洗掉了,然后用巧粉一遍一遍擦着枪头,然后跳了起来,把枪头直直的打中了白球的右侧,只见白球认识路似得,在桌面上转了个半圈,没碰到一丁点吕百万的球,然后击中了黑八,蒙重地一声“啪”,黑八稳稳地落入了底袋。

鬼步把杆一扔:“吕百万,把台球钱付一下,你的命我以后还要用。”说完便带着左雨帆呼啸远去。

吕百万乃江南枪神,竟然没出一枪就输了命,瘫坐在了地上。

慕容细妹呆在了那里,啧啧点头自言自语:“人帅就是不一样,连个打台球都能帅成这样。”

王强凑过去:“是吗,你们女生不都觉得打篮球的帅吗?”

慕容细妹冷冷瞥了一眼王强,说:“帅的人别说打篮球,就连打玻璃球都帅,不像有些丑人,打高尔夫都像在铲屎!”

王强笑了笑自言自语:“我应该属于打玻璃球的吧一诶,你说高尔夫的时候看着我干嘛,哎!哎!”

慕容细妹说完早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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