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很好奇一个问题……”钱池野走到钱奕蝶身后,俯身靠近钱奕蝶,通过面前的梳妆镜盯着钱奕蝶,唇瓣轻轻启合,问道:“你和他睡过吗?”

钱奕蝶本是不想搭理钱池野的,但是听到钱池野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擦拭头发的动作还是不由得顿了一下。

神情努力表现得平静,但钱池野在她身后,内心的恐惧似乎已经成为了没办法抑制的本能,背脊僵直着,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嗯?回答我。”钱池野迫不及待的追问,执着地想要得到答案。

钱奕蝶垂下眼眸,放下手里的毛巾,拿起桌子上的梳子,自顾自地梳着那头刚刚过肩的黑发。

突然,手中的梳子被一股力道夺走,钱池野的神情变得不悦起来,手指穿插近钱奕蝶湿漉漉的发丝中,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望着他,再次追问道:“睡过了吧?他肯定碰过你了对吧?”

钱奕蝶伸手用力地推开他,咬了咬牙冷冰冰地回答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钱池野倏尔一笑,笑容里像是在嘲弄什么:“我知道你现在不怕死,所以说话都硬气了是吧?”

钱池野将钱奕蝶坐着的椅子转了过来,双手落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俯身凑近钱奕蝶,阴冷地笑着说:“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那个人。”

钱奕蝶紧咬着牙瞪着钱池野,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如果此刻她的手里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朝着钱池野的胸口刺下去……

看着钱奕蝶满是恨意的模样,钱池野心里发堵,面上却像是很满意自己成功激怒了钱奕蝶的模样,笑容之中带着一丝痞气,满是轻浮地伸手拉着钱奕蝶睡裙的领口,问她:“睡过几次?”

钱奕蝶只是用力地将他的手拍开,没有回答钱池野无礼的问题。

钱池野越发不悦起来,一把将钱奕蝶从椅子上捞起,重重地丢到身后的大床上:“装什么?在他面前怎么骚的?来,骚给我看看。”

钱奕蝶抬起伤得没那么严重的那只脚,用力地揣在了钱池野的腹部。

钱池野闷疼地皱起眉头,一把扣住了钱奕蝶的脚踝,也不顾她脚上的伤,用力地朝着上方举着,另一只手就去扒钱奕蝶身上的衣服。

钱奕蝶伸手胡乱地抓起摆放在床头的一个玻璃花瓶,几乎是用尽全力朝着钱池野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瞬间,一切都好似静止了一般。

钱池野冰冷的眸子死死地锁住钱奕蝶,额头上慢慢出现一条血线,很快,血滴便顺着他的脸庞,低落在钱奕蝶白色的裙衫上。

钱奕蝶的手还紧紧地抓着那个花瓶,保持着戒备防范的动作,好似钱池野再有什么举动,她还会拿着那个花瓶重重地砸向他……

钱池野满腹堆满了气愤,因为气恼,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他松开手,一把拽过钱奕蝶手里的花瓶,重重地朝着床头的墙板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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