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腾得一把掀开被子,猩红着眸子,一脸怒容。

对着翠云吼了一嗓子:“滚,再敢叫我,杀了你!”

翠云红了眼道:“王妃,就算你杀了奴婢,奴婢还是要叫你起来。不然,麻烦的就是王妃您了!”

随即翠云腾得跪在地上。

看着翠云流着泪跪在床前,朝歌混沌的意识这才清醒一些。

翠云一直是个懂分寸的人,若非事态严重,断不会如此。

当下朝歌冷了一脸道:“发生了何事?”

“二小姐被封为淑妃,杨氏被封为一品诰命,且被皇上抬为平妻,现在两人已经来到王府,说是探望王妃和皇长孙。现在在王府外,说是你不去迎接,她就一直在王府大门口不进来。”翠云忙道。

“倒是光耀名楣的大事,本王妃自当应该去迎接。”朝歌勾唇浅笑道。

随即慢条斯理地穿戴好衣服,朝歌来到大门口,只见梁王府的丫鬟奴仆们齐刷刷跪了一地。

就连慕容玥等几位妾侍也跪在地上。

秦婉卿则一脸倨傲的端坐在那,不哼声让她们起身。

朝歌冷眼站着看向杨氏,正对视上杨氏倨傲不可一世的脸,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叫唱的太监眼高于顶,冷眼瞥了朝歌一眼,鼻尖冷哼,随即再度高唱声起:“梁王妃,还不快过来拜见你母亲大人!”

朝歌波澜不惊,如蝶翅般卷翘的睫毛轻轻的一煽,清冷的一笑道:“我母亲名唤锦娘,众所周知,早已经仙去。哪里又冒出来一个母亲?”

冷冷的话,打了杨氏一脸,眼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秦朝歌,你好大的胆子,这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且抬为秦相平妻。你理应叫一声母亲。”当下那太监高呵一声。

杨氏因背后有皇帝撑腰,一脸傲慢。

她终是扬眉吐气,出人头地了。

朝歌并不害怕,眉宇弯弯,笑的更是肆意,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朝歌母亲已经仙逝,若是想要朝歌拜见母亲,等朝歌准备好白蜡烛和纸钱以及贡品,再来叩拜!”

朝歌的话落,可把杨氏气得不轻。

“秦朝歌,你……你竟然诅咒我死!”

杨氏的脸可谓精彩,犹如调色盘一般变幻。

“诰命夫人怕是会错朝歌的意思,朝歌只说带着贡品,白蜡烛和纸钱叩拜死去的母亲。诰命夫人乃是洪福齐天之人。怎会是作死之人呢?”

朝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杨氏怎还敢让朝歌拜她。

她还不想被咒死人。

可是让她咽下这口气,她又非常不甘心。

一边的公公也是个有眼见的人,尤其现在皇上非常宠淑妃娘娘,淑妃盛宠,所以这太监当下又是沉着脸呵斥道:“大胆梁王妃,你竟敢藐视皇上!!来人,拿下。”

什么叫拿着鸡毛当令箭!

看着眼前这个踩低拜高的狗奴才。

“公公重听不成?哪只耳朵听到本王妃有出言藐视皇上?”

声音不响,可是却掷地有声,每一个字落入众人的耳中,自带一股威严!

然那太监一声令下,侍卫则是上前欲擒住朝歌。

看得一旁的杨氏心中一乐。

若是往日里,朝歌兴许会伏低做小,做一个弱小。

但是几进皇宫朝歌算是明白了,对于南帝,你不该一味退让,而且,那一口鸟气也憋着。

今天就让这些人好好的看看,她就打了这来撑场面的人。

那侍卫正要擒住朝歌,谁料,“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紧接着清冷的声音道:“朗朗乾坤之下,你们竟然公然轻薄本王妃,皇上信任你们,你们就是这么替皇上办的差。”

那几个侍卫被一个女子当众甩了巴掌,当下有些薄怒,看向下令的公公,见他也是一脸震怒。

当下更是上前,铁了心要擒住朝歌,押到殿前。

然而紧接着,几道凄惨的痛叫声响起:“啊……啊……”

瞬间,人高马大的侍卫竟然被一个弱女子给打翻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痛叫,然而最可悲的是,没有看清楚这个女人是怎么动手的。

那太监瞬间黑了一脸,怒指着朝歌道:“梁王妃,你好大的胆子!咱家……咱家……”

气得这位公公语不成语,朝歌一阵轻笑:“怎得?公公也想如这些侍卫一般,轻薄朝歌不成?公公下身没有那玩意儿,何必自取其辱!”

让你踩低拜高,姐就踩你痛处。

“梁王妃……你……你……”这公公一张脸也是被朝歌气得青红交替。

“公公,你身为皇家的人,吃皇家的饭,怎么可以干出这等事情。来来,你们抓我去皇上跟前,我定要到皇上那,告你一个渎职之罪和亵渎之罪。”

被打翻在地上的侍卫哪还敢自作主张上前,而被气得面色青红交替的公公,用双眸狠狠的怒瞪朝歌,恨不得瞪穿了去。

随即那太监眼中蓄满了恨意,无需多想,回宫之后,定然会添油加醋得一顿告状。

“哟,下头不行,就想靠上头兴风作浪一番。”朝歌满满得嘲讽。

“梁王妃,咱家和你没完!”这公公咬牙切齿道,可见他得恨意。

宫里他受够了,到了宫外竟然被一个女人欺负。

“梁王府若是从今往后不得安宁,也是你这个长舌妇乱嚼舌头,兴风作浪!”她就当众羞辱皇家的人了,皇上又能拿她怎得?

暗处,拓跋珏将朝歌今日的作为全都收入眼底,丝毫不觉得这个女人放肆,反倒是觉得她霸气,有风度。

他看中的女人自不是好欺负的。

拓跋晴儿拽了拽拓跋珏的衣袖道:“太子皇兄,这女人是向天借胆吗?这样羞辱舅舅跟前的太监。倘若日后你收入太子府,恐怕要将太子府和北魏掀得天翻地覆。皇兄还是三思吧。”

拓跋晴儿好看的眉宇紧蹙。而且这还是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一只破鞋。

她内心里很纠结,若是皇兄不收了秦朝歌,她就难嫁夜君逸为正妃。

拓跋晴儿虽然规劝了太子皇兄,但是她生怕自家皇兄真的就不收了这个祸害。

拓跋晴儿小心翼翼的凝视着拓跋珏。

拓跋珏绝美的脸庞上爬上了一丝宠溺的笑。

“本宫不怕她搅得天翻地覆,就怕她缩头缩脚,不敢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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