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她原是会说话的
凌霄殿的天眼中，那个一身五彩神光的银发少年、那双湛蓝色的眸子，仿佛在自己的灵魂深处出现过；而且，她能感觉到，那种下意识中对他的亲近与想要探寻！
这些日子中，她看着小腾对自己的胡乱比划，仿佛是要告诉她什么，但却无法表达；而她的记忆，在魔界的时候，她就已经探过，什么都不曾看到……
“为什么小腾的记忆我看不到呢？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我身边千年了，那种熟悉与安心，没有个千余年是不可能有的！”
灵曦忽然就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向小腾被带走的方向，对她的异样终于有所察觉。
“那么，她刚才的意思是……”
她终于领会了她的意思，低头看向掌心中的紫莹小剑，将手掌紧紧握住她的剑柄，一些陌生而又熟悉的情形，在她的脑海中一点点汇聚。
苍茫渊中的言陌、灵羽和灵乌，以及那个俏皮可爱的小腾：“她原是会说话的！”
灵曦惊讶的发现了这样一个事实。
接下来便是在盛宁城的祭司府中，风凌和刺儿头，以及那个叫绵姨的女人，还有她仗剑毁牢房、与老怪物风昊大战而毁了祭祀大阵的场景……
可是后来，一切在那只三头鸟出现之后，渐渐地就什么都没有了！
“灵乌、灵羽？”
她想起了在天眼中看到的那个三头六目六足三翼的大鸟，那奄奄一息的样子：“他……难道就是灵羽？可是，为什么他与那个银发少年在一起？那人究竟是是谁？”
灵曦不得而解。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她除了种花种草、徜徉在这美丽的仙花仙草之中以外，便是将小腾带着身边，继续由她陪着自己。
“小腾，接下来我问你的事情，你可以用点头或者摇头来回答，知道了吗？”
这一日，她坐在花坛中喝着茶，将其余的一众仙娥全部摒弃开去，这才让小腾坐下，看着她认真道。
小腾点点头。
“我是不是认得两只大鸟，一只是叫灵乌的黑乌鸦、另一只是长了三个脑袋的大鸟，叫灵羽？”
“嗯嗯嗯！”
小样闻言，紫色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她激动地点头，嘴里呜哩哇啦的叫着双手不断比划着。
“你别说话，我看不懂！”灵曦伸手握住小腾的手，让她安静下来，“还有，苍茫渊是什么地方？言陌又是谁？那么风凌是什么人？”
“……”
对灵曦的问题，小腾一句都回答不了她，因为除了点头或者摇头之外，她无法言语！
但是，听着她的问题，小腾依旧显得很是兴奋，她以为灵曦已经恢复了记忆，想起了她们之间的一切，“呜呜……呜……”
于是，小腾冷不防抱着灵曦一顿痛哭。
等到小腾哭够了，灵曦这才将她推离自己的身上，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双目盯着她认真问道：“你我已经相识千余年了，对不对？”
“嗯嗯！”
小腾因着这句话，拼命点头的同时，泪水再次哗然。
“好了不哭，我会慢慢将你们都想起来的！”灵曦将她轻轻揽在怀里，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来在天庭的这段日子里，虽然君皓对我很好很好，但总觉得与他之间不像是很亲近的样子……”
“嗯嗯！”
小腾窝在她怀里哭着，对她的话语倒是认真的听着，在她提及天帝的时候，她激动地挣脱了她的怀抱，双手紧紧抓住灵曦的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却表现得很是无力。
“这些时日里，我总是想起在那片花海中晃眼般的记忆，那个黑衣男子……”
她看到了小腾瞪大的眸子里，都是期待。
“我们是不是相处很久了？说实话，对他的感觉那是一种直觉！”灵曦任然说着，时刻注意着小腾眼中的变化，“还有一个银发少年……”
在提到白微的时候，她看到了小腾眼底瞬间升起的光泽，她使劲的点头，嘴巴一张一合间在说着什么，但却发不出声来。
“我……”灵曦于是止住了对一些事情的质疑，而是转向小腾本身，“你告诉我，以前的你，还是不是会说话？”
小腾流泪了，她哽咽着使劲点头。
“苍茫渊和那灰黑色的大阵中，都有你的存在，而且，那时候的你确实会说话！”灵曦终于说了出来，“我已经悄悄看过了紫莹小剑中承载的映像，只可惜少的很……”
“嗯嗯……”
小腾抓着灵曦的手再次放在自己的眉心间，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不！”
灵曦摇头：“每一次被读取记忆，都会或多或少的伤害到记忆的主人；而你的记忆之所以我无法读取，应该是被人故意封印了……”
“啊啊……”
小腾点头，伸手重重的拍了灵曦的手背几下，双手比划着指向了头顶，看着灵曦看了一眼头顶的朗朗乾坤，于是，她又指向了脚下……
“天地？”灵曦试探着叫了出来。
“嗯嗯!”
听了灵曦这话，小腾激动的再次热泪盈眶。
“这关天地什么事儿啊？你个傻丫头！放心，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开这封印的，只是……”灵曦有些为难的看着她，“我现在还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呢！”
小腾见了，虽然眼底有些许的失望，但她依旧摇头，表示自己不着急，慢慢来。
但事实上，她比谁都着急，都想恢复说话的能力，好告诉灵曦，这一切都是那个陪在她身边的天帝所做！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腾依旧被那个叫紫罗的仙娥带去别的地方学习所谓的天规，放了一些天帝拨给灵曦的小仙娥，美其名曰服侍，事实上，灵曦感觉得到，她们更像是一双双每日里盯着自己的眼睛。
“紫罗，从明日起将这里的小仙娥都遣回去吧？我就一个人，不习惯每天有这么多人跟着！”
这一日，灵曦坐在花坛的石凳上，一边修剪摆弄着眼前那些新鲜的花儿朵儿，扫了一眼一直以来都形影不离、立在身边的紫罗，开口。
“再者，我还是比较习惯小腾在身边服侍，毕竟我们才是最熟悉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