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书院 > 其他小说 > 农门丑媳翻身记桑小暖荣五郎 > 第八十九章 大嫂名节不堪受辱
俗话说:清者自清。荣五郎也并不是多么在意别人眼光的人,他见荣大嫂走了扶着门框走了出来在外面哭嚎,便索性锁上了自家的房门,对荣大嫂道:“大嫂,我们家能够供养一个孩子上学已经实属不易,至于大哥的孩子上学堂的学费,还请你们自己多多费心。”

他一下子就把事情说清楚了,没有在外人面前招惹到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但是荣大嫂却不依了:“五郎,大哥省吃俭用帮家里把你养大,你今日就算是不借钱与我们,也不能将我们母子赶出门来啊。”

“大嫂,是你自己……”

“牛儿还这么小,你这么一动手,他腿上都被你掐的青紫了!”荣五郎话说半头就被她截了过去,把牛儿单薄的裤腿一掀,小孩子白白嫩嫩的皮肤上赫然有一块青紫的地方。

要是荣五郎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伤痕明明是方才荣大嫂自己掐上去的,现在诬陷给他,荣五郎也不知道怎么辩解才好,母亲掐儿子这种事情不是亲眼所见,谁能够相信呢?

他抱起了牛儿道:“兴许是孩子自己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我并没有动手,叫牛儿自己说是不是?”他和蔼地询问着牛儿,却不料牛儿被荣大嫂一个眼色瞪过去吓得泄了底气儿,嘴巴勤快道:“是五叔掐的我,牛儿好疼……”

他一把挣开了荣五郎的怀抱,扑到自己娘亲的身上哭泣去了。

荣五郎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本就不该询问小孩子,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五郎,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是啊,平时看着挺像一个正经人的。”

……

清风送爽的春天里,每个人像是自家农活都干完了没有事情做了一样,一窝蜂地不请自来,跑到别人门前充当法官,裁判官,对难得出丑的老实人进行猛烈的道德抨击,荣五郎头一回体会到被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时候要是小暖在就好了。”荣五郎这样想着。

可是没等等到桑小暖回来,倒是等到了另外一位不速之客——郑风弋。

他就说今天是怎么了,都日上三竿了,果园附近的农田里还没有人影儿,原来是都跑到这里来了。他篮子里还装着一些苹果和雪梨带来给荣五郎他们吃,却不想刚刚走到门口就正巧碰上了和上次一样的围观奇景。

把东西在树荫底下放下后,郑风弋已经准备好帮荣五郎他媳妇解决村子里闲得无聊的人们了,但等到真正扒开人群时,意外如同一阵风拂面而来。

“荣大哥,你怎么了?这地上哭的女人是?”他指着地上的荣大嫂向荣五郎问道。

荣五郎无奈道:“我大嫂。”简单的和郑风弋解释了一下今天的事情,郑风弋默默在心中感叹了一句:这世界上真是什么女人都有啊,还是男人简单一点。

“小暖不在家,这件事情除了帮他们读私塾以外,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妥当。”荣五郎把这唯一的朋友当成了狗头军师,把脱困的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事情已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郑风弋虽然没有接触过除了他的娘亲以外的女人,但是多年的耳濡目染,他知道一个百试不爽的道理:男人打女人就是理亏,是要受别人的唾骂的。

“别人都觉得你欺负了兄嫂和小侄子,众口铄金我也没办法!”郑风弋很是无奈地告诉他,顺便转身想要离开这个烂摊子。

“狗娃的娘总是有很多办法给我们家解围,独立勇敢的让人敬佩……”荣五郎一提及桑小暖的时候就是一副赞许有加的样子,郑风弋一直在想,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上一次如果不是因为有他的帮助桑小暖指不定会怎么样。

实践出真知,真的遇到了相似的境遇时,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做出了退缩的举动。

“不行,不能输给一个女人!”郑风弋不断地给自己以心理暗示,转身又回到了空气拥闷的人堆中,把快要被地上那女人糟践死的荣五郎拉回了自己身旁。

“你还一个劲儿地讲道理有什么用?”郑风弋恨铁不成钢地对他小声斥责道,转而面对荣大嫂的时候马上换了一副满不在乎的笑脸,“大嫂,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由我来帮您抚养孩子吧,反正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不像我这兄弟拖儿带女的手头甚是紧张。”

“你说什么呢?”荣大嫂突然不哭了,好像从这男子口中挺厚道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一样。

“我说……反正是个男人您都想让人家给你养孩子,我养他养又有什么区别呢?”郑风弋的语速极快,等到荣五郎反应到他都说了些什么的时候,急忙很不客气的打了他一拳,“郑兄弟,你胡说什么?!”

荣李氏怎么说都是他的兄嫂,这么当众给她这样的难堪,无异于是在往一个妇道人家身上泼脏水,在场的有些未出阁的小姑娘听闻此言已经笑开了花。

还有些人虽说脸上有着古板的礼教痕迹,嘴巴里也说着:“你这小子说话真是太不成体统了!”但是他们的眼神中已经透露出了对荣大嫂的不屑。

经过郑风弋一番锥心刺骨,毫不掩饰的揭露,现在在场的大多数人仿佛都已经盖棺定论——她真的是一个靠别的男人抚养孩子的无能女人。

人群渐渐地都散开了,荣大嫂不哭也不闹,眼中血丝布满,眼下有惊人的痛楚,牛儿还在断断续续地抽噎着,时而轻时而重,不知该停下来还是继续哭。

郑风弋看着荣五郎阴沉沉的脸色,感觉突然捉摸不透男人了,明明自己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错在哪里?他是不知道的。

荣五郎蹲下身子,将自己身上的一大片阴影投射在了坐在地上的母子两人身上,好像一个给人遮荫的树,他从怀中掏出了桑小暖让他随身带着的少许银子,歉疚道:“大嫂,今日让您受了委屈,是我的不是,我身上这点银子就当作给你的补偿,虽说不够……”

不够给孩子上私塾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铜钱被哗啦一声全打翻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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