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书院 > 其他小说 > 厉狂澜 > 第一百二十二章 被调戏了
  后来的鹿晚愈发表现的温润,与幼时被岑宜修救起有很大的关系。

  他渴望成为岑宜修那样的人,纵然修为不可能像有岑宜修那样浑厚,但是要温柔慈悲。

  所以外人谈起鹿家三公子都会称赞一声,性格如水,气质如玉。

  以前他很想到春秋门去亲自感谢岑宜修前辈的救命之恩,可是鹿正卿哪里允许,何况春秋门不是先前没修为的他能去成的地方,拖来拖去只等来岑宜修前辈身陨的消息。

  听闻岑宜修前辈身陨时,他异常难过,就像怀揣着多年的美梦,在那一刻破碎。

  没亲口说出的感谢,将成为他一生的遗憾。

  先前问岑天逸能否加入春秋门,固然是为了光明正大修习那阵法,但同样也抱有私心。

  他想脱离鹿家,到岑宜修前辈所在的门派中,这样也算得偿所愿。

  现在这门派入不入得了无所谓,先前不知晓,现在既然知晓了岑天逸是岑宜修前辈的儿子,岑天逸所受的委屈,他没有办法置之不理。

  褚鹤是个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说过,也配和岑宜修前辈摆在一起?

  这些宵小之辈连岑宜修前辈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还有他那女儿褚晓月,前脚从岑天逸这里得了消息,后脚就将这消息送了出去,可见也被她父亲教的一样的见高踩低。

  想到这里,鹿晚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岑天逸的目光愈发柔和,“一会儿你和厉姑娘不必露面,交由我去处理就好。”

  岑天逸对上鹿晚那如水的目光,受宠若惊。

  第一眼见到鹿晚时,他就心道鹿晚生的极为好看,现在鹿晚态度温和下来整个人都有一种莹润的气质,竟令他莫名想要亲近。

  这可真是奇了怪哉,煞神只是态度有所转变就让人心生好感,通俗点来讲就是讨喜。

  明明先前看着极为不顺眼的人,现在看着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讨喜也是很讲究的,他自问能掳获寻常人的芳心,但大多也是冲着他这张脸来的,可鹿晚这样的讨喜他是做不来的,毕竟上一刻他还在讨厌对方,下一刻就只身投敌……

  而且这气质让他有些熟悉。

  直觉告诉他,鹿晚应该同他爹有什么交集,否则鹿晚的态度不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你想要怎么做?”

  岑天逸知道,他这番遭遇放在别人眼里都是极为窝火的,多少都会觉得有些屈辱。

  褚鹤当初找他阿娘提出退婚的事宜时,就差没有指着阿娘的鼻子骂他是个不求上进的废物,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岑天逸只觉得好笑,他虽然贪玩了些,但也绝谈不上废物二字,在同辈中修为也是排在前列的,而褚鹤将他说的一无是处,那副精于算计的嘴脸,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阿爹尚在世时,这褚鹤是怎么变着花样夸自己的?

  那时他也是个傻的,别人怎么夸他他都信,只当褚鹤极欣赏自己,比亲爹更喜欢自己,他一口一个褚伯伯那叫的可是一个欢。

  现在想起来只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他和褚晓月青梅竹马,又有娃娃亲在身,从小阿爹阿娘就告诉他要保护好褚晓月。

  有好东西他第一时间分享给褚晓月,有人敢欺负褚晓月,他立马打回去,褚晓月在他的庇佑下顺风顺水。

  那会儿还不明白,为什么褚晓月柔柔弱弱一个小姑娘,同门师姐妹有好几个都不喜欢她,在那时的他看来全门上下都该喜欢褚晓月才是。

  褚晓月受了欺负找他哭诉,他也没有办法,师兄弟他还能挥拳相向痛揍对方,可是师姐妹他也不好下手。

  况且褚晓月说的人里还有几个是一直关照着他的师姐,这着实让他难做,只得找那几个师姐询问情况,他信师姐的为人,也信褚晓月受了委屈,但二者联系起来说不通,那只能是存在什么误会。

  师姐们当时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留心褚晓月,说她不像表面上那样单纯。

  褚晓月不单纯?

  他当时觉得师姐们在说笑,一本正经回答她们世界上最单纯的就是褚晓月。

  现在想起来,师姐们是碍于他不好开口大骂褚晓月的卑劣,他才是最“天真”的那一个。

  天真到近乎愚蠢。

  他真心的喜欢过褚晓月,喜欢她的天真、纯洁、善良、坚韧。

  然而这些都是装出来的,他喜欢的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多么讽刺可笑。

  真心错付,还不自知。

  他和褚晓月谈他的愿望,他想去地藏神殿找寻宝物,他想精进修为像阿爹一样。

  前者被褚晓月透漏给现在的高枝,后者则被褚晓月添油加醋大肆在春秋门宣扬,说他想通过歪门邪道走捷径超越亲爹。

  知晓褚晓月真面目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都是喜欢柔柔弱弱的褚晓月,对于她口中所说的一切,大家自然都是选择了相信,所以他成为同门弟子茶余饭后的笑柄。

  再来褚鹤此人唯利是图,借着他爹的关系拼命往上爬,在春秋门中也有了一定的威望。

  而他,脱离了亲爹的庇佑,所剩的只有虚名。

  况且阿娘只是个普通人,褚鹤若是想做什么手脚,轻而易举。

  答应退婚也是权宜之计,他势力单薄,目前不能去争什么,暂时的退让只是为了以后做打算。

  可鹿晚不一样,鹿晚修为高又不在春秋门中,不存在什么顾虑,又因为一些他不知道的原因对他存有善意,殿外就算再来多少人都应该不是鹿晚的对手,那么鹿晚想要怎么做?

  鹿晚挑挑眉,伸手挑起岑天逸的下巴,口吻轻挑道:“想什么?自然是想你啊。

  小爷看上你了,愿不愿意跟小爷走?”

  岑天逸目瞪口呆。

  这,这是煞神么?

  怕不是刚才在屋子里搜东西的时候,被哪位大能夺舍了吧!

  厉狂澜看着岑天逸的呆样,忍俊不禁。

  “快别逗他了,看把他给吓得,估计都要以为你内里换了个人。”

  “哦?真是这样?”

  鹿晚目光温柔注视着岑天逸,语气间十分暧昧,“果真如她所说,你被吓到了,嗯?”

  那一句“嗯”尾音轻轻挑起,像是一根羽毛落在耳边,细微撩动,岑天逸的心忍不住狂跳。

  “你……你……快离我远些……”

  他知道鹿晚在逗他,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大男人对着鹿晚面红心跳个什么劲儿!

  偏偏这人见他脸红还越来劲儿的调戏他!

  像是身份调换了一般,本来是他调戏别人,现在反过来被人调戏。

  厉狂澜当然知道岑天逸现在的感觉,毕竟在王莲岛上时,她也深受其害,鹿晚在伪装轻挑上很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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