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拿出纸条给教授，教授仔细观察了之后告诉李立。
“这些数字我看着相当眼熟，好像是之前在医院的图书馆里看见过，嗯，仔细想想应该是一本关于蛊毒的书。”
司空医生将老花镜摘下放进制服的口袋里，对着李立悠悠道来。
“这本书我当年看的时候也觉得相当震惊，因为新世纪下，人们都崇尚科学，这种邪门歪道的东西向来不入我们的眼，我也是偶然才在医院的藏书之中看见这本书，当时因为业务不忙，还自己的研究过。”
李立眼神一亮，“那这串数字代表什么意思呢？”既然司空医生见过这本书，应该可以知道这些数字背后的秘密的吧。
“这串数字是一种加密，就跟摩斯密码一样，不同的数字代表不同的意思，虽然我当时看过那本书，但是书上并没有详细的解释如何破解密码，并且交代了只有学过蛊术的人才可以破解，想来，这应该是他们内部口口相传的秘钥，并不对外人道，所以我也不能解这段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空医生颇感遗憾。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既然这串数字出现在李颖的手中，还有公司的杂物间，就说明这个人是针对你，针对赵氏的。”
的确，先是玲珑遭到毒害，紧接着是李颖和教授，个个都是与李立相关的人，要么亲近，要么对立，但是都是李立认识并且打交道颇深的人，甚至这次，故意的毁坏李立的名誉，让赵氏受到牵连，怎么想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有序作案，这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只为了毁了李立的前途，毁了赵氏？
“那司空医生对用蛊的事儿，有什么了解吗？”
李立接着问道，“既然所有的事儿都跟用蛊有关，那么这个幕后的黑手，是不是就是一个善于用蛊的人呢？”
司空医生略想了想，不禁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我所知道的会蛊术的人里，是一群常年隐居山里不见任何人的门派，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偶然经过，在村子里借了碗水喝，那里的人常年依靠天时地利生存，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果不想在山里，就不能学习蛊术，到了年纪就可以到外面发展，但是但凡学了蛊术的，一律被禁锢在山里，不得出来。”
司空医生说了很多，不过按照司空医生的说法，那是谁毒害玲珑他们呢?
“会不会是门派里，偷偷学会了蛊术又跑出来的人呢？族里压根不知道他在外面为非作歹。”李立猜测到。
“不会，学习蛊术可不是咱们上学堂，一个老师教了几十个学生，学习蛊术都是要拜师傅的，一个师傅同一时间只能教一个学生，这个里面涉及到了口口相传下来的秘诀，因此不存在偷学一说，因为没有师傅领着入门，他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
司空医生表示否定，但是紧接着又说。
“除了这个门派，我倒是还知道一个会蛊的人，人称老婆子的，不知道你有没有耳闻。”
李立点了点头，前段时间帮助玲珑解蛊毒的就是她，不过看她的样子也不想会是诬陷自己的人，而且现在也不知去向，李立向司空医生说了老婆子在公司解救玲珑的事儿，否定了她是幕后黑手的怀疑。
“那，会不会是她的徒弟？”司空医生问道。
老婆子是个单独的个体，并没有门派的约束，因此如果想要收徒弟，也不是不可能，何况现在隐居深山的门派已经排除了嫌疑，老婆子如果是黑手更不会笨到去解救玲珑，现在向来，定是她无意间收的徒弟，心术不正，又或者是李立在不经意间得罪了她，才会走到如此的境地。
司空医生表示同意，既然这件事儿有了眉目，不如先暗中寻访，看看这个老婆子都收了那些徒弟，然后在一个一个的排除，到最后一定可以抓到凶手。
李立点了点头，“多谢司空医生的帮忙，要是没有您，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串数字的含义呢，这下我们查案也有了方向，您不用担心，我们肯定会竭尽全力找到凶手的。”
李立对着司空医生打起包票。
司空医生叹口气。
“我这把年纪了，也不能跟着你们来回奔波，只能在背后出出主意，不过，这个人能暗中下蛊，证明他心思缜密，心狠手辣，你们找他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否则，失节事小，丢了性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李立站起身对着司空医生深鞠一躬。
“我知道，多谢您的教诲。”
司空医生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咱们就不一起吃饭了，你回公司去，交代海兰他们帮你找人，我就先回家了。”
李立急忙挽留，“我送您吧，您家离这里也不太远，我顺便的事儿。”
司空医生摇了摇头。
“我得先回趟医院，确认下病患没有问题，再说也得把制服放回办公室，你走吧，不用管我。”
李立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医院，对着司空医生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好，我先回去，您回医院的时候，注意安全。”
司空医生招了招手，示意李立放心，这才慢悠悠的朝着医院走去。
李立也赶紧开车回了公司，事情的进展出乎自己的意料，得去找海兰商量商量。
刚到公司，迎面装上了风风火火的海兰。
“你去哪儿？”李立问道。
“正说找你去呢，你见到司空医生了吗？有什么进展？”
海兰跟着李立又重新进了电梯，一路到了李立的办公室。
“有进展。”
李立一进办公室，往沙发上一坐，便将司空医生交代事儿全部委托给了海兰。
“你是说那个老婆子还有徒弟？有可能是她的徒弟在背后搞事情？”海兰问道。
“的确，司空医生是这么推测的，目前除了这种可能性，也没有别的线索。”李立答道
“那好，我派人去打听，不过，这个老婆子向来神出鬼没，谁知道她在哪里收过徒弟？”
海兰也是一筹莫展。
李立略思考，“既然消息是从山村里传出来了，想必一定有什么联系，不如就从那个小山村下手开始找。”
海兰冷笑一声，“也让那些刁民知道知道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