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珏泽西黑色发亮如同玛瑙一样的瞳孔沉默地看着她。

“可是我爱你,从以前到现在。”

纪南方笑着盯着他的眼睛,“我早就不爱你了。”

北珏泽西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目光里的剧痛和震惊让他十分悲伤地皱起眉,太阳穴痛得发胀,无数道白光在他脑海中乱窜,喧

嚣——

她说,她不爱了……

“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对你就彻底死了心!”

苍白的唇瓣轻轻颤抖,“我可以向你解释。”

“我实在懒得听解释,其实我早就想和你分手了,只是恰好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全身的血管像是被寒冰冻住了,伸出尖锐的刺刀瞬间割破了两个人的心。

“你在说谎。”

他的痛苦那么明显,她怎么可能看不见,可是她闭上眼睛,选择视而不见。

痛吧,像她一样,痛到极致,就会麻木。

纪南方松开南宫帝爵,一步一步走过去。

凌厉的目光像是淬毒的剑,“我说的都是真的,没错,你之前对我很好,可是我不需要那样的爱,那样沉重的爱对来说只是负担!



温柔的目光像是被摔碎了脸的瓷娃娃,斑驳又残忍,“是负担吗?”

“能摆脱你,我只觉得解脱!”

她眼中的疏离和坚决,每一寸目光都在诉说她对他的嫌恶。

心口一滞,巨大的恐慌瞬间镬住他的心口。

“听说你是为了见我一面,才被南宫捉回来,这些天我实在懒得见你,所以拖到今天,如今正好把话说个清楚,你死心吧!”

纪南方刻薄冷血的表情隐藏着巨大的伤痛,不是啊,她很感谢他给她的爱,那种如置天堂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

回忆。

所以泽兮啊,出去之后,你要幸福,找个爱你的人好好地去幸福给她看。

不然,你怎么对得起她的放手,她的守护!

她知道南宫帝爵就在她身后紧紧盯着她的每一个神情。

表演还要继续,纪南方颔首,“现在我身边有南宫,如果钱可以彻底斩断你的想法,你可以随便开个价。”

她就是要用钱来玷污他们之间的感情,让它污浊肮脏不堪,就像被蛆虫爬满的垃圾,干净的泽兮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过去!

北珏泽西身形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眼中的陌生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样。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虽然是怒吼,可是对着人是纪南方,他即使再受伤,又怎么可能真正伤害她。

纪南方麻痹得强咬嘴唇,硬起心肠,“我家南宫很有钱,你可以随便开价。”语气瞬间冰冷,“开完之后,就给我滚蛋!”

她的话就像利刃就像子弹,就像剑锋,刺得他整颗心碎成了粉末。

这是他认识的南方吗?

“原来我们的感情在你心中这么廉价不堪。”

“你错了,一直都是你的感情!我没有动过心!从来没有!”

她的心在滴血,这些锐利的话语一击直中两个人的心,两颗相爱却再也不可能相守的心。

南宫帝爵一直暗着眸子,这些话居然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说给他听一样,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下场竟然是这么卑微,低贱!

可是他早已沉沦,一颗心深陷其中。

这个狠心的女人,一旦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早就攥在了她的手上,现在在她面前被她刺痛的恐怕就是他了!

一定不能让她知道!

北珏泽西突然狂笑起来,死寂的瞳孔变得猩红狂躁,“你骗我!我不信!我统统都不信!”

纪南方从来没有见过淡漠如水的泽兮变成这副模样,这样的他,让她的心顿时像被扔进了地狱的炼狱,千万种折磨与酷刑一直煎熬

着她。

她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她甘愿去地狱里赎罪!

本来爱的就不如对方深,她又怎么会知道,爱会让人疯狂!

眼见北珏泽西就要扑过来攥住她的肩膀,她知道他虽然愤怒狂暴,可是绝对不会弄疼她,她一直都将她用心呵护,即使现在她仍然

看得出他眼中的痛心。

几乎是一瞬间,她瞥见南宫帝爵朝泽兮伸出来的手,纪南方咬牙,猛地掀起手臂,手起掌落,给了泽兮一记凌厉的耳光。

几乎所有人都蒙了,南宫帝爵一把揽住她的肩头,关切的看她有没有受伤,然后死寒的目光射向不远处的男人。

纪南方一慌皱起眉头,大声吼道,“来人,压住他!”

如果他再轻举妄动,一旦逼得南宫帝爵出手,一定会将他置于死地。

纪南方强撑起身体,冷寂地看向北珏泽西,“你疯了!”

三个保镖瞬间上去钳住他的手臂,他仍旧挣扎着站得笔直。

泽兮像是被那一巴掌突然打醒了,方才他也看到南宫帝爵向他扑过来的拳头,南方是为了保护他才会先出手。

暗寂的目光仿佛看到一丝光明,“你在骗我,南方,跟我走吧,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牵着你的手,不回到过去了,我们去更远

的地方,我们去我们的未来好不好?”

傻瓜,他的手对她而言早就是遥不可及,如果他们现在相拥在一起,他锦绣的年华就会葬送还在南宫帝爵的手下。

她不能再自私,也不可以自欺欺人了。

“要不我送你个礼物吧。”

清淡的声音变得犀利又魅惑。

南宫帝爵不解地看着她。

泽兮也看着她。

纪南方捏紧拳头,“我说了我不爱你。”

右手狠狠抓住左臂上的毛衣,用力一扯,高领的毛衣领口被猛地撑大,毛线撕裂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十分清晰。

南宫帝爵看着她毛衣身后伸出来的猫尾,瞳孔瞬间一缩,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领口撕裂到胳膊处,优雅白皙的脖颈和锁骨处甚至往下延伸——

布满了细小的吻痕,柔红色的旧痕和昨晚刚刚印上去的殷红色的新痕,日复一日的叠加。

南宫帝爵大步杀过去,猛地盖上她的衣服,冰冷带着杀气的目光扫向北珏泽西和周围的女佣人男保镖,他的女人岂是他们可以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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